晚上沒什麼事,一凡便夥同蔡隆志,坐公交去港口的老鄉那裡玩,這裡的老鄉基本是做噴塑這行的,他們有點大病小情也會找一凡看。

看見一凡到來,大家都十分熱情,買了些花生、瓜子之類的零食,還帶了一瓶白酒。

出外打工,這樣的待客,也算可以了。

有個老鄉姓範,是蔡隆志的小舅子,叫範聲文,人長得很帥,缺點就是特別好色,好色是男人的本性,但他那種劫是超出一般的男人,家裡給他談了一門婚事,只是還沒娶回來,聽說女朋友長得不咋地,他不太同意,但扭不過父母,一凡曾與蔡隆志說過,這種婚姻維持不了多久。他的工資還算高,都是計件的,每個月基本能領到兩千多元,領到工資後,經常會出外面去玩,找找外面的女人。

一凡對他的這種行為有點看不慣,也說過他們幾次,叫他們要注意,別惹出一身病,到時後悔都來不及。

臨走時,範聲文把一凡拉到一個偏僻處,說他不知是不是得了性病。

一凡問他,有沒有去醫院檢查,他說,去了,一凡問他醫生怎麼說,他說,醫生告訴他是性病,要吃藥和鐳射治療。

一凡說,給我看一下患處。

蕩聲文把他帶到衛生間,他脫掉褲子,把整個下身露出,一凡認真的幫他檢查起來,

一凡見他下身長著一個米粒大的、皰疹一樣的東西,但沒有化膿。

他還問他其他地方有沒有,他說沒有。

然後問他是不是在外被別的女人傳的,他說有可能。

一凡手指點點他,又不好說什麼,停了停才對他說,你這是屬性病這類的,叫疳瘡,幸好是早期,晚了的話,就會潰爛,你先按醫生說的去治吧,明天我弄些藥,你到我公司來取,現在給你畫一道治病符,控制病變。

交待好他之後,便同蔡隆志坐公交回到了公司。

路上,蔡隆志問一凡跟他小舅子在外面說了什麼,一凡說,你該在合適的時候說說你那小舅子,在外面別拈花惹草,不然遲早會出事。

他問一凡,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凡說,沒什麼,就是感覺身體不太舒服。

今天是星期三,是與麥小寧約定練功的晚上,一凡來到出租屋,麥小寧已經睡下休息了。

她說,例假來了,身體不太舒服,很累,就早睡下了。

一凡洗完澡,先打坐了一會,便靠在床頭與麥小寧聊起了天。

麥小寧說:“以前跟你說的公司有的女人在出租屋裡賣淫的事你記得嗎?”

一凡說:“記得呀,在中轉倉我還聽其他的女人說過。怎麼啦?”

“你不知道是誰吧?”

“我怎麼會知道,你又沒有告訴過我。”

“我知道其中的一個,是裝配車間的,叫徐蓮紅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

“今天她找過我,覺得我跟你聊得來,要你幫她看看。”

一凡“哦”了一聲,說:“這下得不償失了吧,賣的錢都不夠治病。”

“嗯,不知她是不是亂搞,惹上了性病,真希望不是,不然的話,不知要禍害多少公司的男人。”

“你明天中午叫她來這裡吧,我幫她檢查一下再說。”

聊完天,一凡掀了掀被子,說:“蓋好被子,彆著涼了。”

一凡抱著她,麥小寧伏在一凡身上,在愛的撫摸下,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一凡睡不著,腦子中總在想著今天聽到的、見到的,唉嘆了幾聲。

心裡尋思道:“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處。”

人都是複雜多面的,生活亦然,有的時候,你可以主宰生活,但大部分時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