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朋二話不說,從兜鞘中拔出河一斬。一道寒光在空中閃過,大刀破空發出刺耳刀嘯聲,呼的就劈向軍卒。那軍卒也是嚇了一跳,啊的大叫一聲,腳下一滑,噗通就摔倒在泥濘中。

大刀貼著他的耳輪,無聲沒入地上。

“此乃朝廷使團駐地,膽敢上前一步,視若尋釁朝廷,意圖謀反,格殺勿論。”

闖進跨院的軍卒,不由得停下腳步。

他們今兒個,是遇到狠人了!他們剛才喊著‘與賊匪同論’,人家這邊就回一個‘尋釁朝廷,意圖謀反’。這罪名之大,可不是他們能承擔的起來。而且對方說的,似乎也有道理。

夏侯蘭被驚醒,從房間裡走出。

曹朋探手將丈二龍鱗扔過去,“子幽,給我守在這裡。”

說罷,他提刀向前,墊步擰身,便跳到了院中。

他這對河一斬的長度,甚至比他的個頭還高,長刀拖地,短刀負於身後,往院子裡一戰,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夏侯蘭也不猶豫,探手將丈二龍鱗的槍套取下,大槍蓬的往門廊一頓。

“何人,膽敢生事?”

跨院外,傳來一聲怒喝。

緊跟著火光閃動,一個青年武將,手持大刀,大步進來。

“小子,吳郡賊曹緝賊,如果你再敢阻攔,就休怪我不客氣。”

那青年相貌英挺威武,只是卻給人一種涼薄狠毒之感。一雙蛇眼,掃過曹朋手中雙刀,頓時露出貪婪之色。

曹朋不緊不慢道:“那我也再說一遍,朝廷使團駐地,若無上命,任何人闖入,都將視作尋釁朝廷,以謀逆論處。你再敢上前一步,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小賊張狂,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什麼使團,依我看,你就是那賊匪同類……來人,給我把這小賊拿下。”

兩個軍卒齊聲應命,邁步就衝向曹朋。

也許在他們看來,一個小娃娃,拎著那麼大兩柄大刀,嚇唬人嗎?

哪知他二人剛一靠近,曹朋腳踏陰陽,驀地一個旋身錯動。長刀在地面上劃過,迸濺出星星火光。刀口一片水幕,一抹寒光後發先至。將水幕斬斷。那刀光,快如閃電,兩個軍卒剛站穩腳步,大刀就到了跟前。只聽咔嚓兩聲脆響。兩蓬血光和著水幕,在火光中格外醒目。

軍卒大叫一聲,翻身倒地。

胸前甲冑被劈開,一道細若髮絲般的紅線,在胸口出現。

那紅痕越來越清晰,噴出血霧……

青年不由得臉色一變,眼中貪光更盛。

“小賊,找死。”

曹朋的性子,可謂剛硬。

從道理上來說,他沒有半點錯誤。

這裡是荀衍的住所。沒有荀衍的同意,任何人不能進入。

如今,荀衍不在,曹朋自然就擔負起守衛之責。更何況,荀衍身上還擔負著朝廷使命。那就是代表著朝廷的威嚴。如果回去,被人說削了朝廷的顏面,那問罪下來,曹朋也難逃過責。

青年舞刀向前,曹朋二話不說,輪刀就砍。

長刀幻出一抹刀雲,朝著青年當頭就是一刀。短刀則隨著身形轉動。詭異的從刀雲中刺出,直取青年咽喉。那青年的刀法,顯然也經過高人指點,刀法不俗。只見他從容不迫,躲過曹朋雙刀之後,橫刀斜撩。朝著曹朋肋下抹去……兩人在庭院中,你來我往,鬥在一處。

曹朋心裡面開始奇怪:這傢伙,是誰?

青年的武藝不差,顯然已有二流武將的水準。

一口大刀使得是水潑不進。而且他個頭比曹朋高,腿腳比曹朋長,所以和曹朋鬥在一處,絲毫不落下風。

曹朋有點火了……

腳踏陰陽步,身形陡然間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