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鄧叔孫這一回,是要倒黴了!”

鄧稷死活,和他們沒有關係。

反正他們是被罰作苦役,即便是出了事故,了不起回苦役營就是。

相反,馬玉幸災樂禍的想要看鄧稷吃虧,如果被人打死,那才是馬玉最想看到的結果。

“兄弟們,一會兒大家可別湊過去。

鄧叔孫這是惡有惡報,咱們旁邊看熱鬧就行,他倒黴,咱們可別跟著受牽連。我看這座營寨,是個大凶之地。鄧叔孫他們幾個過去,凶多吉少。大家夥兒別跟的太緊,小心被波及。”

“老馬,這不好吧。鄧佐史好歹和咱們是同鄉,咱們袖手旁觀……”

“你他孃的傻子嗎?想想鄧叔孫這一路上是怎麼對待咱們,他孃的可曾有半點同鄉之誼?”

“話也不能這麼說,鄧佐史也是職責在身嘛。”

“你他娘想死,就跟過去,別他孃的連累我們。”

和馬玉頂嘴的囚徒,不禁縮了縮頭,“老馬,我這不就是說說嘛,你幹嘛這麼兇呢?大家都是同鄉,你既然說不幫忙,那咱們不過去就是了……我就是覺得吧,鄧佐史人其實不差。”

一幫子囚徒竊竊私語,卻沒有人留意到,那帶路的青年緊跟在他們身後。

馬玉等人的對話,青年都聽在耳朵裡。

長眉又是一蹙,他抬起頭,向鄧稷三人的背影看了一眼,眸中露出疑惑之色……

“站住,來者何人?”

木竿子下,站著兩個衛兵。

依著木竿子,懷抱長矛,原本像是睡著了一樣。

可是當曹朋等人接近木竿子五十步的距離時,兩個衛兵突然睜開眼,架起長矛,厲聲喝道。

鄧稷連忙道:“我是棘陽佐史鄧稷,奉將軍命,如今是義陽屯節從。”

“呸,**的瞎了眼嗎?

這九女城大營,何時有義陽屯?告訴你,這裡是義陽武卒,立刻止步,再往前走,休怪無情。”

鄧稷糊塗了,“義陽武卒,難道不是義陽屯?”

“義陽武卒是義陽武卒,義陽屯沒聽說過……我家都伯不在,有什麼事情找他說。沒有我家都伯之命,任何人不得靠近營寨。至於你那勞什子節從,我們這裡沒有,立刻離開此地,否則格殺勿論。”

鄧稷還想要再解釋,對方卻不耐煩了!

“有敵襲兮,武卒當先!”

一個衛兵突然嘶聲吼叫起來,剎那間原本寂靜無聲的營寨,頓時沸騰起來。

從一個又一個小帳裡,衝出一個個士兵。只見他們衝出小帳之後,二話不說,抄起帳外的兵器,呼啦啦從兩根木竿子中間衝了出來。最前面的是三排長矛手,明晃晃的矛刃,在日光下閃爍寒芒。長矛手之後,則是一排校刀手,清一色繯首刀配備鉤鑲,口中發出一連串暴喝。

“有敵襲兮,武卒當先!”

“矛兵在前,有我無敵……殺!殺!殺!”

六匹戰馬在左右兩側長嘶,六名騎軍,手持丈八騎槍,槍矛架起,虎視眈眈。

雖然這營寨裡,甚至不足五十人。可是在瞬息間爆發出來的殺氣,直令曹朋毛骨悚然。

我操,好一個義陽武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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