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還要多多麻煩曹中郎呢。”

如果說,最初檀柘的態度有些卑謙。

那麼聽說劉豹已難以構成威脅後,態度旋即發生了變化。

曹朋和龐統相視一眼,從龐統的眼中,看出了他內心中那一絲不屑。

於是,輕輕點點頭,示意龐統說話。

而龐統則冷笑道:“檀大人,雖說劉豹一時間抽不出手來,可依我看,黑水鮮卑的情況,也就變得更加危險。”

檀柘愕然,“這位先生是……”

“此我中原名士,荊州水鏡山莊水鏡先生司馬徽的弟子,鹿門山龐季之子,龐統龐士元,號鳳雛,有大才幹。他如今為我***,他既然這麼說,必不是危言聳聽。”

一直以來,胡人對漢人,即敵視,又尊重。

匈奴人的崛起,與漢人的扶持有不可分割的聯絡。

從戰國時,因戰亂而逃亡匈奴的漢人不計其數,其中不泛有大才能之人。特別是秦滅六國,六國貴胄或逃亡南方,或流離塞北,將漢家文化傳播與匈奴人……

包括匈奴人那位最具聲名的大單于冒頓,手下也有許多漢人謀臣。

這也使得匈奴人對漢人的文士,極為尊敬。檀柘雖對漢人不屑,同時又非常敬重漢人的名士。雖然他沒有聽說過司馬徽和龐季的名字,但聽上去,似乎非常厲害。

檀柘連忙道:“還請先生指教,我黑水鮮卑,如何更加危險?”

龐統冷笑道:“若單以左賢王之力,黑水鮮卑可能抵擋?”

“無法抵擋!”

檀柘倒是實話實說,沒有任何隱瞞。

龐統說:“單只是一個左賢王,黑水鮮卑就抵擋不住。不過,劉豹若只是左賢王,想來敗黑水鮮卑容易,滅黑水鮮卑卻難。可如果劉豹為大單于,傾匈奴之力,黑水鮮卑只怕有滅頂之災。而且,以我來看,左賢王繼任大單于,最有可能。”

“啊?”

檀柘嚇了一跳,半晌後期期艾艾道:“右賢王,似乎實力不弱啊。”

“右賢王實力雖然不弱,但卻有一個先天的劣勢。想當初呼廚泉為了平衡去卑和左賢王的力量,於是把左賢王劉豹置於申屠澤,而命右賢王去卑,鎮守受降城……乍看,右賢王手中有精兵悍將,但呼廚泉一死,他想要進入朔方卻極難。

而劉豹在申屠澤,可以輕而易舉的渡過河水,佔領沃野等地,並乘勢攻取南單于庭。

他只需要把精兵置於河陰,就可以將右賢王的兵馬阻於大河之北。劉豹呢,只要拿下南單于庭,便能輕而易舉的獲得呼廚泉在朔方以內的所有力量……去卑即便是得了彈汗山的部落,但卻被阻於大河以北地區。東有烏丸,北有鮮卑,勉力生存或許容易,可要想問鼎大單于之位,我以為斷無可能……”

龐統一番分析,令檀柘不由得冷汗淋漓。

他咬著嘴唇,半晌後抬起頭,輕聲道:“還請先生救我。”

曹朋,閉上了眼睛。

而龐統則笑而不語……

檀柘一咬牙,“曹中郎受命出鎮河西,檀柘願效犬馬之勞。”

“當真?”

“絕不食言。”

曹朋目光灼灼,凝視檀柘。

那銳利的目光,直令檀柘心中慌亂不已。

半晌後,曹朋突然道:“其實要想對付劉豹,並不難,我有八個字,可令檀大人不但不會受劉豹之威脅,還能壯大黑水鮮卑的力量。”

檀柘也顧不得矜持,連忙問道:“敢問那八個字?”

“很簡單,出兵漠北,聯手相爭。”

“出兵漠北?聯手相爭?”

這時候,龐統又一次開口:“劉豹此前,雄踞漠北,實力強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