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但蘇雙自己清楚,他現在鋪的攤子越大,所承受的壓力也就越大,日後的處境也會更加危險。

最明顯的一點,便是在蘇雙接下張家的生意之後,袁氏門下的名門望族,便加大了對他的打擊力度。一邊是當地世族豪門的打擊,另一方面是袁氏諸子的盤剝。還有那不可確定的未來,都使得蘇雙產生出一種無法承受的壓力……蘇雙不是普通的商人,雖說他有野心,但也知道,他並沒有戰國時呂不韋的眼光和魄力。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看不出袁氏的結局。

曹操一統北方之勢,已無可挽回。

隨著河之南的穩定,關中的平靜,河北早晚會成為曹操的地盤。

但問題是,蘇雙與曹氏並無聯絡……

此前他協助劉備,後來蘇家還參與了漢室和曹氏之間的爭鬥,已註定了蘇家的結局。

若不是走投無路,他也不會想到逃往漠北。

只是,他沒有想到,會在這河西遇到曹朋。

因為之前蘇家在雒陽和曹朋之間的衝突,使得蘇雙對曹朋,也做過一些必要的研究。

這是個奇怪的人!

商賈在這個時代的地位不高,頗有些受人輕視。

可這位曹友學,似乎對商人極為看重。之前在海西時,許多人以為是鄧稷的功勞。但蘇雙卻發現,海西發展最好的階段,恰恰是曹朋在海西的時候。整合商市,建立行會,透過官府和行會之間的聯合,平穩物價,產生出不可估量的作用。

蘇雙曾與好友張世平私下裡說:“鄧叔孫能在海西得大治之名,多虧了曹友學給他建立的基礎。若非曹友學將兩淮商賈凝聚一處,海西必然無今日的盛況。”

曹朋離開海西之後,兩淮行會雖然依舊興盛,但是卻再也沒有大的發展。

在外人看來,海西九大行會從海西走出來,遍佈兩淮之地,已經是了不得的發展。可是在蘇雙眼裡,海西行會之所以能走出海西,恰恰是曹朋給他們打好了基礎。而曹朋走後,不管是鄧稷,還是後來的步騭,乃至於現在的闞澤……他們延續了曹朋之前的政令,但終究比不得曹朋的重視,以至於最終被侷限在徐州。

反倒是曹朋離開海西后,與陳群開設銀樓,才進一步提升了海西行會的地位。

關鍵在於曹朋!

所以當蘇雙得知曹朋過來的時候,臨時改變主意,希望能得到曹朋的認可!

在蘇雙看來,海西行會雖然發展迅速,並不是黃整那些人有本事。

同樣的環境,如果換做是他蘇雙在海西,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將行會的觸角延伸至江東地區,乃至荊襄九郡。

當時,他和張世平說:“黃文清、潘勇之流,皆短視之徒。

曹友學為他們創造了一個極佳的環境,可是他們卻未給曹友學任何幫助。離開了曹友學,不出十年,海西行會必然衰落。若我是黃文清潘勇,定然和曹友學緊密合作,為他排憂解難。唯有得曹友學的支援,商賈才可以得到更大的發展。

可惜,那些人都未能看出端倪……”

按照蘇雙的想法,行會就應該為官府服務,為官府排憂解難。

行會,不應該是獨立於官府之外的機構,只能是官府的附庸。唯有這樣,才可以獲得官府更大的支援,獲得更大的發展。從某種程度上而言,蘇雙的這種想法,已隱隱擺脫了這個時代的官商概念,而與後世的官商,有一定程度的相似。

他希望能借此機會,與曹朋取得合作。

他需要曹朋這張保護傘,同樣的,蘇雙也知道,曹朋需要他這樣的商人來支援!

結果嘛……

不出蘇雙所料。

曹朋接納了他蘇雙。

但越是這種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