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甚!”

“友學,究竟是怎麼回事?”

卻見曹朋臉通紅,身子輕輕顫抖。

“夏侯,隨我到縣衙!”

他厲聲喊喝,夏侯蘭連忙答應一聲,隨著曹朋上馬,直奔縣衙而去。

曹朋沒有去衙堂,而是直奔縣衙旁邊的大牢。在牢房門口,曹朋被兩個獄吏阻攔下來。

“爾等何人?”

“瞎了你的狗眼,此越騎校尉曹公子,還不給我讓開。”

夏侯蘭上前,一把將獄吏推開。

曹朋邁步要往裡走,卻見那獄吏相視一眼,一個掉頭往縣衙走,另一個則再一次攔住曹朋。

“曹校尉,你不能進。”

“為何?”

“縣令有命,監牢重地,若無縣令手諭,任何人不得進入。

您雖為校尉,可這……”

不等他說完,曹朋抬手就是一巴掌。

只聽啪的一聲響,那獄吏半邊臉頓時紅腫起來,噔噔噔連退兩步,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袁紹十萬大軍,我尚能進入由心,我倒要看看,今天哪個敢攔我去路。”

說著話,曹朋按繃簧,鏘的抽出腰刀,邁大步向大牢中走去。

只看他殺氣騰騰的架勢,誰又敢上前阻攔?

誰不知道,這小八義的曹朋,此前放從戰場上下來,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有牢頭得到訊息,哆哆嗦嗦跑上前來,“曹校尉,敢問您……”

“牛賢何在?”

“啊?”

“我再問你一遍,牛賢何在……膽敢欺瞞,我砍了你的狗頭。”

曹朋一把攫住牢頭的衣服領子,厲聲喝問。

看著他手裡那支明晃晃的大刀,牢頭也有點慫了,“校尉休怒,校尉休怒,小人這就帶您過去。”

牢頭在前面領路,曹朋緊隨其後。

夏侯蘭等人則一擁而上,將牢門看守起來。夏侯蘭隨著曹朋,一同走進牢房……在他們身後,牛金也緊緊跟隨。牢房裡,光線昏暗。一條長長的窄道,兩邊盡是一間間牢室。有的大,有的小。每一間牢室中,或多或少都看押著犯人。見有人進來,這些犯人紛紛湧到牢門口,大聲嘶喊。

曹朋根本不理睬,只隨著牢頭一直往裡走。

拐了一個彎兒之後,就見最裡面一間只有幾平方米大的牢室中,一個彪形大漢被捆綁在一根柱子上,遍體鱗傷。

“大哥!”

牛金一見那男子,不由得大聲叫喊。

曹朋站在牢門外面,看著裡面的漢子,眉頭一蹙,“他身上這些傷,是怎麼回事?”

“這個……”

那牢頭似乎猶豫不決,眼珠子滴溜溜直轉。

夏侯蘭伸出大手,搭在那牢頭的脖子上,“校尉在問你話,老實回答,否則扭斷你的脖子。”

“是縣令,是縣令吩咐。”

“何故如此?”

“這賊囚進來之後,一直大喊冤枉,說他不是行兇之人。

縣令聽說後,就讓我們好好招呼他一下,讓他閉上嘴巴,不許胡言亂語……校尉,小人不過奉命行事。”

話剛出口,眼見寒光一閃。

那牢頭嚇得一聲尖叫,卻聽咔嚓輕響,曹朋揮刀斬斷了牢門上的鎖鏈。

牛金健步如飛,衝進了牢室,將那彪形大漢解開,平躺在髒兮兮的草堆上,“兄長,醒來,兄長,醒來!”

牛賢慢慢睜開眼,見到牛金,他顫聲道:“阿金,我沒有傷人……他們給我一貫錢,要我認了這件事。他們說,反正沒死人,只要咬死了是馬驚了,才撞傷人,最多也就是判一兩年。

可沒想到,他們竟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