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身形一晃,臉上寫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他為什麼要陷害我們?”

在他的認知裡,趙局一直是隊裡的楷模,是他們正義之路上的引路人,怎麼也無法想象這樣的人會與陷害他們的事有所關聯。

陳爻冷冷一笑:“那晚我被捕就是他設的局,他早已淪為一個跨國犯罪集團的保護傘,在黑暗中為那些罪惡勾當保駕護航,我們不過是他為了達到目的而犧牲的棋子罷了。”

牛仔的雙眼瞬間佈滿血絲,怒吼一聲,沙包大的拳頭帶著無盡的憤怒猛地揮出,重重地砸在一旁的大石頭上……

只聽“咔嚓”一聲,那塊堅硬的石頭竟被他一拳打爆,碎石飛濺,而他的拳頭也已是鮮血淋漓,但他卻彷彿感覺不到疼痛,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愈發旺盛。

陳爻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苟超,記得嗎?咱們以前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是趙局的棋子,背叛了我們,成了他們手中的幫兇。”

牛仔的身體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緩緩蹲下,雙手緊緊地抱住頭,手指深深地陷入頭髮中。

他的內心在掙扎,在抗拒這個殘酷的事實,曾經一起並肩作戰、把酒言歡的兄弟,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但陳爻的話卻如同一把把利刃,無情地刺痛著他的心。

陳爻看著牛仔痛苦的樣子,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些年,發生了太多事,一時半會沒法和你說清楚,而且這些真相太過沉重,我怕你一下子接受不了。”

牛仔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血絲,聲音沙啞而堅定:“告訴我實情。”

陳爻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咬了咬牙說道:“你的腿,應該也是他們找人打斷的。”

牛仔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淚水奪眶而出,那是憤怒的淚水,是不甘的淚水,是對往昔兄弟情義被踐踏的痛心疾首。

多年來,他承受著腿瘸帶來的不便與痛苦,心中雖有疑慮卻從未想過竟是被昔日同袍所害。

陳爻緊緊握住拳頭,繼續說道:“苟超那小子現在成立了四海集團,在外面混得風生水起,很是牛逼,還處處跟我們國度集團對著幹,妄圖在這黑暗的江湖中稱霸一方。”

牛仔沉默不語,他的內心在痛苦與仇恨中掙扎,往昔的兄弟情如今已化作最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刺痛著他的心。

陳爻走上前,雙手搭在牛仔的肩膀上,目光真摯而堅定:

“牛仔,物是人非,如今這世道變了,但我們之間的兄弟情沒有變。相信我,和我一起,咱們兄弟一定要把這血海深仇給報了,讓這些背叛者付出應有的代價!”

牛仔緩緩抬起頭,眼中的淚水已被燃燒的怒火烘乾,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決絕與堅毅。

他深深地看了陳爻一眼,那一眼中包含了多年來的信任與默契,也包含了對復仇的堅定決心。

陳爻見此,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欣慰:

“趙局現在就在集團的地牢裡,我這就帶你去。那裡是他罪惡的牢籠,也將是他為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地方。”

牛仔二話不說,猛地站起身來,率先朝著山下跑去,邊跑邊大聲喊道:

“快點!”

那聲音在山間迴盪,彷彿是他對命運的宣戰,也是對復仇之路的急切衝鋒。

陳爻望著牛仔的背影,欣慰一笑,隨後快步跟了上去……

陳爻領著牛仔踏入國度集團,眼前的景象可謂是金碧輝煌,雕樑畫棟間盡顯奢華,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這個集團的雄厚財力與不凡氣度。

牛仔站在那威嚴的門口,臉上露出一絲不自信,輕聲問道:

“我這個樣子可以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