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舞著手中那曾經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短刺,再次不顧一切地衝向狂鯊。此刻的他,腳步虛浮踉蹌,每一步邁出都像是踩在棉花堆上,身體搖搖晃晃,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原本如狂風暴雨般迅猛、角度刁鑽的攻擊,此刻變得緩慢而綿軟,短刺在空中劃過的軌跡不再是致命的弧線,而是歪歪扭扭、毫無勁道的折線。

狂鯊只是微微側頭,眼神中滿是輕蔑與不屑,在炎武靠近的瞬間,他飛起一腳。這一腳恰似一枚炮彈般精準地擊中炎武的腹部……

炎武只感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如洶湧的巨浪瞬間將他吞沒,他的身體像一片被狂風扯斷的風箏,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

在空中,他的身體如陀螺般瘋狂地翻滾著,重重地摔落在地,揚起一片沙塵。一口鮮血如泉湧般從他口中噴射而出,那把象徵著他榮耀與力量的短刺也脫手而出,“哐當”一聲落在一旁,濺起幾點火星。

狂鯊轉過頭,看著在地上掙扎的赤神,臉上的笑意愈發扭曲。他大踏步上前,如拎小雞般輕鬆地一把抓住赤神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離地面。

赤神在空中四肢亂舞,像是溺水之人在做最後的掙扎,卻無法掙脫那如鐵鉗般的掌控。狂鯊隨後猛地一甩,赤神的身體便如同一發炮彈般射向擂臺邊緣……

在飛行過程中,赤神的紅衣在風中獵獵作響,像是一隻受傷的火鳥在發出絕望的悲鳴!他的身體重重地砸在擂臺的圍欄上,那圍欄的繩索被震得劇烈晃動,發出“嘎吱嘎吱”的刺耳聲響,彷彿在為這殘忍的一幕發出痛苦的呻吟。

接著,狂鯊邁著大步走到炎武身邊。炎武此時正躺在地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天空,口中仍在不斷地咳血,那殷紅的鮮血在他身前匯聚成一灘小小的血泊。

狂鯊毫不留情地一把抓起他的衣領,將他的上半身硬生生地提起來。炎武的雙腳在地上無力地拖著,在地面上劃出兩道深深的、滿是塵土與血跡的痕跡。

狂鯊就像拖著一個毫無生氣的布娃娃,將他也拖到了擂臺邊。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狂鯊雙手一用力,先後把兩人扔下了擂臺……

臺下的觀眾們驚恐地紛紛避讓,人群像潮水般向四周散開,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驚呼,那聲音在空氣中迴盪,久久不散。

在四海集團總部,苟超看到這一幕,頓時仰頭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得意與張狂:

“哈哈哈哈,陳爻啊陳爻,你永遠都鬥不過我!”

青面狐見狀,眼睛滴溜溜一轉,趕忙滿臉堆笑地湊上前去,點頭哈腰道:

“董事長,這一切都在您的英明掌控之中啊!您這計謀簡直天衣無縫,十三太保這次可算是徹底栽了。他們在江湖上的名聲這下算是臭了,看他們以後還怎麼有臉立足。這全是董事長您高瞻遠矚、運籌帷幄的結果,小的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苟超被青面狐的馬屁拍得極為受用,他大笑著得意地拍了拍青面狐的肩膀:

“這只是給陳爻的一個小小警告。我有的是手段對付他,後面還有更厲害的等著他呢。”

狼青孫在一旁也咧著嘴,粗聲粗氣地說:“董事長,咱這次打得他們屁滾尿流,幹嘛不一鼓作氣,直接把陳爻的勢力連根拔起?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我這狼牙棒都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再飲敵人之血,把他們徹底消滅乾淨!”

說著,還用力地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狼牙棒,帶起一陣呼呼風聲。

苟超微微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轉頭看向薛人鳳:“

不急,先看看他的反應。薛人鳳,你怎麼看?”

薛人鳳一直站在角落裡,面容白皙的他此刻眼神深邃而冰冷,他緩緩抬起頭,微微眯起眼睛,用那低沉而陰柔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