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之幾乎都用不上輪椅了,但是也不能久站,他準備給自己做根柺杖,此刻正坐在家裡削著一根木頭!

沈言清和林母不在,他們去鎮上給石頭找武館去了。

這孩子在在學堂根本學不進去,紀夫子也頭疼。他倒是不搗亂,就是看見書就犯困,讓他背文章、寫文章都跟要他命似的,半天也憋不出來。

林硯之教了那麼久都教不出來,也不指望這幾天能有什麼變化,有些人真的是不適合讀書,石頭就是其中一個。

鎮上倒是有幾家武館,沈言清和林母來回比較了,選中了其中一家,今天便帶上石頭去了鎮上拜師。

香皂廠這邊,一切事宜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姜苗苗正在切著豬油,採買回來的豬油都是一大塊一大塊的,她必須按照要求一塊塊的將其切小。

在這兒幹了這麼久的活兒,她其實有點煩躁了。

每天就這麼重複一件事,滿屋子的油腥味兒,她感覺自己一身都是味兒了。

當初來這裡幹活就是想接近林硯之,但是到目前為止都沒什麼進展。

上次好不容易透過石頭那小子進了他家的門,可是話都沒能多說兩句,還趕上了沈言清爹孃來攪事兒。

那樣的粗鄙貪婪的一家人,生養出來的女兒能是什麼好人,肯定配不上林硯之。

想到上個月的工錢,自己從來沒有賺過這麼多,心裡原本是有點高興的。

但是轉念一想,連工人工錢都這麼高,香皂廠肯定賺錢,如今又新增了肥皂,肯定更賺。

要是嫁給林硯之了,那這一切都是自己的了,到時候就是她姜苗苗給大家發工錢,大家感恩戴德的也將是她姜苗苗。

可是這進度實在是太慢了,那方桂枝就跟自己有仇似的,時刻都盯著。

哪怕去上個茅廁都會規定時間,但是她也沒辦法,眼看著時間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甚至爹孃已經開始著急給她物色人家了。

沈言清和林母也很快將石頭的事情辦妥了,是鎮子上一家比較有口碑的武行。

為了方便,石頭直接住在那裡,一個月可以有一次機會回來。

想到兒子從未離家這麼久過,林母忍不住溼了眼眶。

“娘別哭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放寬心吧。”

自己娘也真是的,愛哭的毛病得改改。對於去武館石頭並不擔憂,反而充滿了興奮與嚮往。

“石頭說的是,以後他學成歸來不是件好事兒嗎,而且他離家也不遠,你要是想他了還可以來鎮上看看。”

林母一聽,言清說得倒也對,自己總是太感傷。

終於是收了眼淚,叮囑了石頭一番,最後跟沈言清一起回家了。

手上的事情差不多都塵埃落定之後,沈言清便在考慮養蠶的事兒了。自從有這個想法之後,她心裡其實一直都惦記著。

在這期間,家裡迎來了一個人。

是柱子!

他將阿奶的後事料理之後,便直奔向榆村,沈言清走之前給了他地址,反正自己也無處可去了,不如去她那兒碰碰運氣吧。

誰知她竟然在種植桑樹!

“沈姐姐,你是準備要養蠶嗎?”

沈言清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能猜到,雖說大乾也有紡織業,但這才屬於剛剛興起的階段,沒有形成產業鏈,養蠶紡織屬於初步興起的階段。

整個南懷鎮,甚至附近幾個鎮都沒有紡織產業,再一個大家連溫飽都才堪堪解決,哪有時間去養什麼蠶啊?

這小子居然一看自己準備種桑樹竟然猜到了,於是趕緊問道:

“你怎麼知道?”

柱子之所以能猜到,是因為他家就是養蠶的!

原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