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門外一直等著討說法的眾人們,見這莊府半天不出來人,也是有點坐不住了。

“言清硯之,你們說這莊府真的會出來嗎?我們都鬧得這般大了,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村長看了看關得死死的大門,焦急的問道。

“放心吧村長,快了,這莊老爺是肯定不會任由事態發展的!”林硯之說道。

村長看他一臉篤定的樣子,一時之間也是不知該當如何。

“這莊老爺不是莊昊,畢竟能一步步走到到南懷鎮首富的位置,可不是純憑運氣的!現在咱們這事兒都挑到明面上來了,若是一直躲著,他這深明大義的形象可就坐不住了!”沈言清緩緩道,她跟林硯之持一樣的想法。

果然不出一會兒,莊家大門緩緩開啟,莊老爺在家中下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沈言清跟林硯之相視一笑。

村長見果然如言清兩口子說的一般,這莊老爺終於出來了,於是領著大家上前,將剛剛對眾人說的話再次對莊老爺複述了一遍。

莊老爺環視一週,將目光定格在林硯之身上。

上次自己被叫上公堂也是因為這個讀書人,沒想到此次事件又有他,不難猜到是那逆子徇私報復。

半天之後莊老爺扯出一張笑臉,用滿是抱歉的口吻說道:

“犬子乃家中獨子,平日裡嬌慣了些,未曾想他做下如此荒唐之事,實在是對不住各位了,老夫在此向諸位賠罪了!”

還真是個老狐狸,一來便做足了道歉的姿態,將自己的位置擺得低低的,讓大家有火都不好發。

果然,村民們見他一個大老爺竟然如此放低姿態,向他們這群泥腿子低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莊老爺言重了,不過犯錯的不是您而是貴府公子,因此莊老爺這禮,我們受不起!”

沈言清站了出來,不卑不亢的回道。

莊顯聲看著眼前的女子,做婦人打扮,長相可以稱得上清秀,看這身板兒小小的,那雙眼睛卻像鷹隼般銳利。

饒是自己走南闖北幾十年,猛的被這樣一雙眼睛看著,還有點不太習慣。

就是她建立了香皂廠?看來有點本事,可惜了是個婦人,目光短淺,不然幹嘛拒絕和莊家的合作?

想他莊家的生意遍佈南懷鎮,甚至其他地方也有不少自己的產業,這婦人就因著一點個人恩怨便放棄了與莊家合作,肯定是難成大事!

尤其是此刻,自己都放下老臉來向他們賠罪了,這婦人竟然一張厲嘴,半分情面也不給!

“這位夫人所言極是,只是子不教父之過,我莊某是真心實意的向諸位道歉的,還望海涵!”

莊老爺忍住心中的戾氣,面上仍舊顯得和顏悅色,讓人沒法發作。

果然是千年的狐狸,藏得如此之深!

“莊老爺何錯之有?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何況是莊少爺?誰犯的錯就該誰來承擔!莊老爺這是要包庇貴公子?”沈言清可不吃他那一套,當初公堂之上被他給糊弄過去了,這次休想!

莊顯聲看著眼前油鹽不進的婦人,簡直是牙尖嘴利,本想著自己親自出來道歉了這事兒就算翻篇了,誰知她竟然不依不饒!

但是他們非要在大庭廣眾下,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面來解決此事,自己也不好發作,否則要她好看!

而沈言清這邊,也正是想到此中關竅,才拒絕入府商談,若是真就這般進了他們府中,豈不是羊入虎口?

反正現在她只要咬住莊昊不放,莊老爺也沒法!

林硯之見狀,給了村長一個眼神,村長瞬間明白,於是立馬道:

“冤有頭債有主,是貴府公子犯了錯,要道歉也該莊昊來!”

看見村長都發話了,村民們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