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言瞪著他,不再作聲。面前這個人已經在仇恨中瘋了。

“現在,給他回個電話,告訴他你很好。”司空雲衝他晃晃手機。

他回撥伍億的號碼,幾聲嘟嘟嘟後,傳來一個急切的男聲:

“你在哪呢!?”

司空雲按下擴音,死死盯著他。

“我在我哥家呢,昨晚睡著了,沒回你。”

“你嗓子咋啞成這樣?”

“有點感冒,沒事撂了吧。”

伍億二意絲絲,“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啊,那貨沒把你怎麼著吧。”

“他能把我怎麼樣,就吵了兩句嘴,行了。”

電話結束通話,司空言直直盯著水泥地面。

“小言真聽話。”

司空雲冷冷一勾唇角,望向木梯,“哥哥沒勁,只能把你拖上去了。”

他抓住司空言後背的繩索,像拖麻袋般,把他硬往梯子上拽。骨頭撞擊階梯咚咚咚悶響,司空言感覺自己要散架了。

他緊緊閉上眼睛,害怕一睜開,就會有水湧出眼眶。

“還有一截樓梯呢,我們得去二樓。”將他拖出地下室,司空雲望著旋轉樓梯說。

司空言也望向那段樓梯,陽光灑在上面,卻如同通往地獄。他像一隻傷痕累累的動物蜷縮在地板上,生死全憑獵人心情。

“我真撐不住了,晚上再挪好麼。”他低聲說,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就像在客觀陳述一個事實,既無痛苦,也無哀求。

司空雲垂眸看向地上滿身血汙的男人。忽然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他驀然跪坐在他身邊,撲到他身上將他抱住。司空言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一怔,他分明感覺到司空雲的身體在顫抖。

片刻後,司空雲鬆開他,眼眶微紅。

他站起身,像踢垃圾般,踢了司空言一腳。

可司空言只是直直盯著他眼睛。

“別看我!!”

司空雲又是一腳踹來,暴躁無比。

“再看我就把你眼睛剜出來!”

司空言收回目光,輕而沙啞的說,“你哭了。”

“沒有!我沒哭!你t再說!說!”

司空雲對他一頓瘋狂輸出。陽光明媚的客廳迴盪著持續悶響。

司空言閉上眼睛。他相信,在他內心深處也是痛苦的。他瘋狂的折磨他,同時也是在折磨自己。

:()她的浪漫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