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生看幾個少年,彷佛被釘住了一般,都無法反應。

無奈一笑,又叮囑他們:

“戌時過半,都不許再做功課了,知道嗎?

燈籠一定要多點幾盞,若為了多看幾個字,把眼睛熬壞了可不許!

你們都是簽了賣身契的,白天得有好身體給我做活兒~”

“知道啦~家主~”

蘇、曦、煦異口同聲道,說完大家都其樂融融的笑了起來。

源蘇、容安今天受到的震撼太大了:

雖然跟著家主的時間不長,但是總感覺煥發了另一種生機。

好像來了之後,再也沒想過去跟家人團聚。

槐生幫貴婦給涇棠操辦了婚事,大婚時侯爺和黎融川夫妻都回來了。

嚴將軍肚子已經六個月了,回來參加婚事後就不走了,剛好在京中待產。

嚴將軍身子不方便,貴婦便讓她的閨蜜團和槐生幫忙待客。

“你,便是那個軍醫?”

一個容貌俏麗的雙十年華婦人,盯著槐生上下打量了一番。

槐生:軍醫?好久沒聽這個詞了。

“嚴將軍,夫人?”

“算你好眼力,我以為是什麼國色天香的美人,不過如此嘛?”

“夫人想看國色天香的美人?

您看看右手邊,上座的那兩位夫人~

名動京城數十年了,至今未有能出其右的。”

“什麼跟什麼?

你,你聽不懂我的意思嘛?

你不是猜出來了,我是嚴將軍的夫人嗎?”

“呵~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與尊夫非親非故,與府上也並無瓜葛,若論,只當年與嚴將軍相看過。

只是小女子蒲柳之姿沒有合嚴將軍眼緣,嚴將軍當年也是磊落的說出來了。

後來未曾有過交集,如今我早已嫁人,還請夫人自重!”

嚴將軍見她的弟妹與槐生一處,趕緊過來找機會把人招呼走了,槐生便繼續幫忙待客。

下午賓客們都在後花園裡,男賓女賓們分席聽戲。

槐生撞到了廖公子坦然欣賞的目光,見到槐生看過來,便遙遙禮貌一拱手,槐生也禮貌點頭。

一個圓圓臉,一看就活潑可愛的孕婦走過來,衝著槐生笑了笑。

“你是,槐生姑娘吧?

我是新娘子的嫂嫂,在家時常聽夫君和小姑提起你~

說你醫術厲害,人也好得很,今日宴席上見你行事,果真讓人想親近呢~”

“原來是廖夫人~

廖公子和廖小姐對我稱呼‘槐生姑娘’慣了,我夫君姓崔,他們也是相識的。

廖公子還與涇棠一道,與我夫君探討過功課。”

“抱歉~崔夫人~

是我有些莽撞了~”

“無妨的,被夫人一喚舊日的稱呼,感覺人都年輕了呢~”

兩個人相視一笑,廖夫人問了很多孕期的注意事項,槐生都仔細答了,廖夫人細細的記下了,不明白的還再問了一遍。

有很多槐生看診過的貴婦們,也都過來聽,把平時遇到的不舒服,也都趁機問了一下。

到晚宴開始槐生才得了閒,蔡夫人和劉夫人趕緊來慰問她,給她又拿吃又拿喝。

坐在兩位夫人中間,笑得滿臉猥瑣的槐生:

俺這野豬,今日也吃上了細糠~

槐生享受了一次齊巒的待遇,兩位絕色佳人噓寒問暖,這每天都過的什麼日子呀!

槐生在兩個夫人旁邊,被滿眼的美色迷得都不會思考了,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一直到散場侯府門口,先與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