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便是午膳時間了,用了午膳宅子裡四處轉轉消食。

崔府的客院也啟用了一部分,一個部的隊長們住一個院子,女隊長們單獨住一個院子。

晴天、晴雲平時不上值便也住客院,與地部的女隊長一個院子。

轉悠了一圈,槐生老老實實的回去看書、練習針灸修養了。

沐槐生:得儘快恢復能騎上馬,可以出去轉轉~

掐著淺言下值到家的點兒,槐生就到前院等他。

果然淺言下馬進門就看見槐生,立馬喜出望外,心裡被填得滿滿的。

第二日進門又見槐生,搞得淺言每天上值都盼著下值。

第三日淺言進門後,換過衣服,兩人剛到飯廳淨了手坐下。

玄火便急急忙忙進來說:

“少主,攝政王來了。

玄金和玄木已經把人請到正堂了。”

“好,知道了,我這就來~”

話音剛落,一道聲音自門外響起。

“不用來了,到我自己外甥家,還這麼外道幹什麼?”

說話間,一個貴氣的男子走了進來。

槐生一看:除了兩鬢有些染霜,氣度倒是一如從前。

果然富貴之氣養人啊~

淺言拉著槐生站起來,槐生趕忙趁淺言不備掙開手。

兩個人給攝政王行了常禮。

“不知攝政王大駕光臨,崔曜有失遠迎~”

“怎麼這麼多年還跟舅舅生分,這是在家裡,不是在朝堂~

我觀你這兩日眉眼間,與平日大不相同,原來是舊友相逢。

這是。。。

你是當年那個孩子?”

“請攝政王安!正是草民~”

槐生又給他行了個常禮,攝政王端詳著槐生,沒有喊起身。

淺言立馬扶起槐生的臂膀,說道:

“槐生,這是我舅舅白綽,大涼的攝政王。

攝政王,這就是我之前說的,未過門的妻子,沐槐生~”

“你這個未過門的妻子,跟舅舅說了幾年了,沒想到還真有其人~

原來是這孩子,無妨~”

三人靜默了幾息,攝政王打破沉默道:

“既確有其人,人也來了,明日帶這姑娘去舅舅家用晚膳吧~

帶這孩子去認認門。

你父母親不在,孃舅!孃舅!

我總要替你娘儘儘心~”

攝政王一番話說得誠懇,淺言卻攥緊了拳頭。

槐生悄悄斜過身子,用自己的手臂輕輕挨著淺言的手臂,淺言緩緩鬆開拳頭。

“知道了,明日下值我們便去~

還有什麼吩咐嗎?”

“怎麼,你們不留舅舅用晚膳嗎?”

“寒舍晚膳簡陋,我們素日不喜浪費,兩個人吃飯,便只有兩個人的晚膳。

恐怠慢了攝政王~”

白綽自顧自坐下。

“無妨,舅舅晚膳用得甚少,湊合兩口便罷了。”

槐生給了淺言一個眼神:

你陪著,我撤了,於禮不合。

“如此,攝政王稍等,我送槐生回房。

我們畢竟還沒有辦婚事,不宜與外男同桌用膳。”

說罷,也不等攝政王反應,兩人行了常禮,便一前一後出去了。

坐著得白綽眼神暗了暗,露出了幾分狠厲與不屑。

不一會兒淺言回來了,攝政王恢復瞭如沐春風的笑顏。

攝政王問關於朝堂的,問一句淺言便答一句。

若問他與槐生的,淺言就閉口用晚膳。

用完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