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楚聽著身後鐵心房門重重的摔門板聲兒,虎姐怕是把這門兒當做他發洩了,“門兒啊,門兒啊,謝謝你替我受罪了。”

不一會兒,鐵心換好衣裳走了出來,披在腰及的髮絲簡潔束起,清涫俏容,肅立生姿。她換了一身花蹙金翬翟褘衣,誘人的身子又變成了平時的保守之姿,而胸前…嗯……似乎又縮水了,難不成鐵心會變戲法?

鐵心走到院裡設立的長亭書案,背靠在書案邊,斜著身子,雙臂抱胸,冷淡道:“你大晚上的,來這裡做甚?”

鐵心只見婀娜而立,如一道優麗風景。

庒楚心悅神懿的笑道:“我怕虎姐你無趣的緊,所以過來陪陪你。”

因而鐵心被革職,這幾日都無事可做,府上的女婢也怕鐵心,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只有庒楚不怕死,前幾日,鐵心都是以這種理由,讓庒楚跟在她身邊瞎轉悠。

鐵心一聽庒楚說這話,頓時好笑,皮笑肉不笑道:“大晚上的過來陪我,你真是有心了。”這段時間的認知,這傢伙狡猾、機智,怎會無端到此處,就看著他想耍如何把戲。

其實,庒楚來找鐵心有兩個目的,一是想徹底瞭解鐵府背景,亦或者有何仇敵,畢竟庒楚現在身在鐵府,不想哪一日就死的不明不白,二是想知道楚易說的武功品級是怎麼回事,庒楚雖然知道自己身手得到提升,但似乎這個朝代還有功夫級別的劃分。

庒楚指著鐵心身邊竹凳,作出坐的手勢,討巧賣乖道:“虎姐,你先坐。”

鐵心微微斜他一眼,落身而坐,翹著小腿,“有事快說。”

庒楚站累了也想坐下,卻被鐵心膚如白玉的藕臂擋住,淡道:“越來越沒規矩,我讓你坐了嘛。”

看來剛剛看見她誘人一面,虎姐還生氣呢,故作委屈的“哦,”了一聲,然後說出心中所想,“我想問一下,咱們鐵府除了董家,是不是還有什麼仇敵?”

鐵心眼眸疑惑看他一眼,揉了揉耳鬢與眼角交接處,冷淡道:“為何有此一問。”

“虎姐,我之前受傷是被董家的人所傷,這事你也知道,不是嗎?”庒楚循序漸進道。

鐵心在書案上翻過一個倒扣的茶杯,端在手中,眼神示意,“不錯,是你渾身是血的昏迷在鐵府門口,冬兒將你帶會房間的。”

鐵心並不知道鐵婉不在京夏,也不知道是鐵婉救了庒楚,其實都是聽的冬兒稟報,根據冬竹所言,是冬竹在三刀客餘老三手中救了庒楚,而冬竹隱瞞了大主子的事情。

庒楚心領神會,拿起書案之上倒扣茶杯邊的瓷壺,躬著腰給鐵心斟了半杯水,“冬兒也跟我說了,說是神秘人救了我,不過,我事後也問過冬兒,她說是因為與咱們鐵府有仇,所以才會想殺了我。”

鐵心茶杯捻在手中,珉了一口,淡道:“冬兒所言不錯,殺你,是因為你是我鐵府的人,與我有怨,而我在你還沒入鐵府之前,宰了董嶽天媳婦兒的胞弟,董家那老匹夫早就懷恨在心,卻又不敢招惹我,而你,剛入鐵府不久,自然成了董家人的洩憤物件。”

瓷壺拎在手中,見她喝著茶水,一點也沒愧疚的樣子,暗忖:“那時我都快被別人殺了,因為你惹的禍,卻讓我替你受罪,你還真是沒心沒肺。”

鐵心搖曳著手中茶杯,眼神飄向他,“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這件事都過去好些時候了,你現在才來問,是否晚了些。”

庒楚直起腰,搖頭道:“不是,我來此,不是為了這事,是為了另外的事情。”

“不是為了此事?”

“是的,我今日又被人欺負了。”

鐵心微微一愣道:“怎麼,在外邊被人欺負了,所以來找我訴苦?”她最討厭沒用的男人,罵道:“廢物。”

庒楚見她有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