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噎住,幾秒鐘後,挪開視線不再看我,沒心沒肺道:“這樣你就能老實點。”

我:“……”

龍玦,你傷害到我了!

考慮到有外人在,我現在還不好立馬揪他算賬,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

誰讓我是個顧全大局的好人呢。

我手快,扎一個紙人頂多半個小時。

從搭骨架,到塗米糊,粘紙,上顏料,一氣呵成。

看得那小兩口目瞪口呆。

最後一步,繪容,點眼。

也許是因為並非第一次做的原因,這次我畫紙人的五官竟比頭一回順手迅速了許多。

每一筆都落得恰到好處。

熟練得很。

三十五分鐘後,李爻與徐楠輕看著立在他們眼前的那隻栩栩如生,俏麗柔媚,活脫脫似生人的女紙人,驚訝得臉發白。

紙人與徐楠輕幾乎是一模一樣了。

那相似程度,比蠟像師所做的模擬蠟像還高上幾分。

唯一的不足之處,是紙人終歸只是一副空架子黏的紙,身子輕弱得很,中空的,不實心。

而且給紙人上色的顏料飽和度偏低,色澤發沉,這就無意為紙人增添了幾分詭異感。

看久了,會令人產生生理性的不適。

“白小姐這是……”李爻不明所以地問。

我盡職盡責地回答:“這是徐小姐的替身,夜裡十二點找個十字路口把她燒了。這樣人皮鼓裡的東西就會以為是徐小姐下去了,目的達到,她自然而然就會放過陽間的徐小姐。”

“這是,燒替身!”李爻摟著徐楠輕恍然大悟,激動道:“我小時候見人燒過,聽說燒替身能夠把鬼騙走!對啊!怎麼之前的那些先生都沒有想到這個法子呢?”

我拍拍手,把東西交給她們:“行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剩下的就全靠你們自己了。”

徐楠輕雖然害怕眼前的這個晦氣東西,但還是沒抵住好奇心的驅使,伸手戳了戳紙人粗糙的臉蛋:

“這也,太像了吧!晚上放在路邊,估計會讓人分不清真假。都說桃花鎮上白師傅的扎紙手藝好,沒想到白小姐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李爻也緊著附和:“是啊!白小姐的手藝都已經到了能以假亂真的地步!白小姐這手藝是怎麼練出來的?”

我想了想,沒臉沒皮地回道:“也許是天賦吧!”

或許我的確在扎紙人畫畫方面有異於常人的慧根。

而且,我捏泥巴的手藝也不錯,最擅長塑人像。

大學時我加入了幾個玩泥巴的社團,社團老師總是誇我有一雙巧手,不管捏誰,都能捏的九分像。

我爸是桃花鎮的扎彩匠,許是天意註定,我也是該吃這碗飯的。

,!

李爻和徐楠輕同我約定好,只要今晚安穩了,明天也平靜無事了,他們後天就把答應給我的東西送過來。

我倒也不擔心他們逃單,畢竟龍王爺的單,也不是好放鴿子的。

龍玦這麼神通廣大,他們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能被龍玦揪住。

晚上六點,李爻帶著徐楠輕,徐楠輕小臉蒼白地摟著那個紙人,一行三人上了車,絕塵向南頭去。

辦完事我也開始琢磨著晚上吃什麼好了。

糾結了半晌,我決定先去菜地裡看看我的小白菜,可以的話,晚上正好挖兩顆回來做素面和鹹菜湯。

於是我拎上了小菜籃,帶上工具,沒管突然消失的龍玦直接去了後院。

三月的雨水還算充足,菜地裡小白菜的長勢也比較喜人,查了一遍,感覺現在挖出來食用正好。

我也不多耽擱事,蹲下身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