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中越發顯得神秘了。

一個穿著打補丁衣服滿頭花白衣服的老頭子,拖著一個掃把慢騰騰從廟裡出來,抬頭觀察左右,這才慢慢把古香古色的大門關上了。

吱呀……

年久失修的大門發出乾澀刺耳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從遠處快速朝著這邊大步走過來。

走路的姿勢有點特別,左腿明顯使不上力氣,走路的姿勢一瘸一拐,即便如此,周身仍然散發著軍人特有的清冷氣息。

姚寧靜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眨眼的盯著他。

“周志遠,周志遠,是周志遠,他來了,他來了……”

身邊的程向雨激動得差點喊出聲,捂著嘴巴瞪著眼睛小聲唸叨。

姚寧靜捂著胸口眼睛不眨地盯著他的身影,緊張的一顆心隨時都會從嘴裡蹦出來。

他在明處壞蛋在暗處,會不會有危險?

沒事的沒事的他一定能沉著應對,一定會化險為夷。

剛剛關上的城隍廟門,如同電動控制一般,在周志遠靠近的瞬間,自動開啟。

沒錯,周志遠準時出現在城隍廟。

那個花白頭髮的老頭子,手裡拿著掃把上下審視著周志遠。

“要上供要上香請到正殿,不知這位香主深更半夜來城隍廟,是求財還是求福呢?”

老頭子幽幽出聲。

“不求財不求福,隻身赴約。”

周志遠說罷,朝著四周冷冷環視。

老頭拖拉著掃帚慢悠悠往大殿的方向走。

城隍廟坐落於蓮花縣蓮花山上的一座寺廟,距離現在也有幾百年的歷史。

百姓有個解決不了的煩心事,都會跑來上香許願,正殿的香爐前香火繚繞,供桌上擺著一些水果,地上還有一個咬了一口的蘋果。

沒有燃燒盡的香燭發出忽明忽暗的光,加上正殿一蹲兩米多高板著黑臉的城隍雕塑,黑暗夜空下,氣氛越發顯得詭異了。

“這位朋友,周志遠按時赴約,有道是盜亦有道,還請有事說事,不要傷及無辜。”

周志遠站定身形,大聲衝著正殿的方向喊話。

“還請這位朋友,按照約定把黑老二女兒交出!稚子無辜,你我皆凡人,何苦為難一個五歲的孩子……”

城隍廟內一片肅靜,非但沒有對手出現,也沒有小姑娘的蹤跡。

“周志遠,你苟活了二十六年,已經是便宜你了,你一出生就該死的!唉,婦人之仁啊,王桂花這個毒婦,竟然跟養一條狗一樣把你養大了……辦事不利,我就應該先收拾她,再收拾你……”

大殿內突然傳出一個男人低沉肅殺的動靜,聽聲音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應該跟他差不多大。

“說吧,你是想怎麼死?是想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周志遠冷冷一笑。

“就算是死,你也該讓我死個明明白白的,我周志遠一生光明磊落,就連虐待我的王桂花都不曾有過怨言,為何你對我如此仇恨!”

“那是因為你該死!”

砰!

一聲槍響,突然從大殿內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