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到這個驚天的訊息,陳慧的瞳孔猛然縮了起來。

新聞報道上說的那個綁匪成某人,就是成泰?!

陳慧的大腦短路了幾秒。

隨後,她反應了過來,又是一個巴掌朝江莉莉另一邊臉扇過去。

“我不是讓你跟他斷絕關係嗎?你怎麼還在和他聯絡?那根本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這一巴掌的力道比剛才大了好幾倍,打得江莉莉的嘴角流出鮮血。

她抬手抹掉唇上的痕跡,聲音有些沙啞:“媽,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慧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江莉莉原本空洞的眼神逐漸聚滿怒意,她對上陳慧的視線,坦白說道:“是我讓成泰去綁架江笛的。”

陳慧一時啞然。

她寧願相信是自己聽錯了。

江莉莉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笑道:“怎麼不說話了媽媽?沒有想到女兒是這種人對吧。”

“怎麼會……你怎麼這麼糊塗啊!”陳慧看著江莉莉,覺得十分陌生,“你不是心心念念進冠世集團,接近紀硯,好等著江笛離婚後頂上去嗎?你怎麼又跟成泰攪和在一起了?”

江莉莉的臉色很平靜:“媽,別太天真了。這個紀太太我是當不成的,紀硯對江笛的感情不一般,旁人插足不進去。”

“那……那也不能……”

陳慧急得站起身來,在房間裡踱著步子。

她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嘴裡喃喃道:“這件事一定不能讓你爸知道,他向來是個膽小怕事的,現在警察沒有查到你,就怕他擔心連累自己,主動把你給交出去!”

江莉莉吸了吸酸澀的鼻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沒什麼好怕的了。”

“你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陳慧揚起手,看見江莉莉兩邊都已經紅腫的臉,終究還是沒忍心打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養出來的女兒,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江莉莉的雙唇因為憤怒而顫抖著:“我要讓江笛,付出代價!”

陳慧登時腦仁生疼,氣得臉色鐵青:“嫌綁架不夠,你還要幹什麼?”

江莉莉沒有吱聲,眼眶終於兜不住噙著的淚水,一顆顆順著臉頰滑落。

陳慧看她眼神十分堅定,心裡有些不安,於是警告道:“別做出格的事,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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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陽光甚好。

紀硯站在喬默默家門口,煞有介事的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反覆確認全身上下一切妥當得體後,才抬手敲了敲門。

上次在比賽場館裡,只是匆匆向江笛道了賀,他還有一肚子的話想和她說。

比如道歉,這幾年來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瞭解她。

比如求和,希望她能再給自己一次機會,讓他重新好好認識她。

來之前,紀硯就下定了決心,不論今天江笛對自己態度如何,都是他應得的,他都得受著。

簡而言之,把老婆給哄回來才是第一要事。

正想著,門就開了。

紀硯原本掛著笑容的臉,一下子就僵硬了。

開門的不是江笛,也不是喬默默。

而是一個男人。

紀硯微眯著眼,帶著探究的目光在白嘉元臉上打量著。

他記得這個人,之前在豪吉斯飯店裡遇見過,和江笛一起吃過飯的。

紀硯抬起手腕瞥了眼那塊價值不菲的手錶,現在才上午十點,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家裡?!

“江笛在裡面嗎?”紀硯略帶警惕的問道。

白嘉元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滿滿敵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