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靠坐在病房之外,右手手臂綁著三四層繃帶的霏茨一臉擔心的看著窗外,左手舉起電話,與另一頭的hiko聯絡著。

‘所以說,這段時間第四小隊和第七小隊剩餘人員會暫時由你領導一起執行任務嗎?’

“嗯。隊長和伊綸哥傷得太重了,特別是隊長,沒個一兩個月怕是沒法徹底痊癒。可不能讓他太累,唉……”

想起在愛莉希雅的幫助下解決完了那十幾只崩壞帝王,隨後在風眼消失的旁邊發現的滿身失血的兩人,霏茨到現在都有點後怕。

要不是他習慣在上戰場前備醫療物品和止血的藥品,以及救下兩人的布朗特特地將其體內的過量崩壞能吸收出體外,怕是就活不下來了。

‘霏茨,放寬心,人還活著就好,不是嗎?’聞言,霏茨的眉頭才稍微鬆弛了些許,手指輕撫過眉心,說實話,他現在真的很累。

畢竟第四小隊的副隊長早在第二律者現世時就早早的走了,兩人的親屬現存於世的除了普朗克羅爾的個別不熟悉的親戚那就真的可以說是幾乎沒有。

所以醫院這邊與兩支隊伍裡的事其80%都是他在操辦,往日裡一般都是自己那溫柔的隊長普朗克羅爾在他身後親自處理那些有關大型決策的事物與工作,對方會給足自己自由活動與寫文章完成自己的夢想的機會與時間。

除了一些需要第七小隊出席的,他喜歡的可以收集素材的活動與會議,以及每週固定的工作量,對方從來不會打擾他。

所以當這些事全部壓在他身上時,霏茨難得的感到了學生時代被逼無奈放棄寫作的痛苦。

“我知道了……不用擔心我。

我是誰啊!我可是逐火之蛾作者榜寫作第一勞模,霏茨,這點小事……唉,算了……

就是有點累。就一點!”說一半實在是覺得太過違心,乾脆的還是直接選擇了吐苦水。

而這一吐苦水就停不下來了,連著和hiko打電話打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因為對方有事而不捨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著那黑屏的手機,他站起身,而在邁出一步之後他眼前一黑趕忙下意識用右手扶住一邊的門把手,撐起自己那向一邊倒的身體……

“我……奶奶的,腿麻了。撕……”意料之中的,好不容易包紮好的傷口因這一動作又一次裂開了,血液不到片刻就浸透了他右手上的繃帶,滴落在乾淨的地板上。

也是在這一刻,他的身體因痛苦而顫抖起來,冷汗不斷滴落,但他卻無法找到緩解的方法。

只好忍痛將右手收回,一下失力倒在門上,磅的一聲巨響他就這麼撞開了輕掩的門,身體成慣性靠在了牆邊:“撕……什麼運氣啊。”

“那個,先生……

沒記錯的話……你是第七小隊的副隊長,霏茨對吧?”

也就是因為這一聲巨響而引來剛從隔壁病房出來的一位提著醫療箱,有些年紀但仍然英俊的金髮獨臂男人。

見霏茨那一臉冷汗和被血液浸透的繃帶,男人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霏茨,猶豫了片刻後,緩緩的走向了對方。

抬起頭,見來人那頭熟悉的金色長髮,霏茨不顧傷口拉傷禮貌的鞠了個躬:“嗯,是我司帕西博士,下午好……”

“你這是……”

“腿,腿麻了。”

聞言,沒有多言的輕笑了一聲,司帕西伸出僅剩的那隻手扶起了那位靠在牆上難以再動彈的傷員,將人帶到離昏迷的普朗克羅爾不遠的的椅子上。

“霏茨先生,你這傷口應該不是第一次撕裂了吧,負責處理你傷口的醫生沒有說過不能動用太大的力氣嗎?”

說著司帕西彎下腰,單手熟練又迅速的解開了普朗克羅爾右手手臂上的繃帶,觀察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