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魚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布鞋在桌沿發出一道剮蹭的聲響,她的身形隨之搖晃了一下,險些從桌子上摔下去。

她看似面色平靜,實則眼角不自覺抽了抽,心道誰他媽沒事放個木牌在這,是不是精神病。

而且還刻的這麼像她前世見過的任務木牌。

這塊木牌的出現讓顧魚幻視了一瞬,差點讓顧魚以為的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她其實還在那個修仙宗門裡摸魚,師姐正守在她旁邊,調皮的拿著一株路邊拽來的草,正在她的鼻間晃來晃去。

薄暮晨光,寒風捲窗。

腦海裡傳來系統的驚呼,耳邊傳來青蛇和翠花下意識奔向她的聲響,眼前是模糊了一瞬,又在轉瞬間清晰起來的破舊藥鋪。

顧魚回過了神,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

定了定神,顧魚轉頭看向青蛇:“我看到了一塊木牌,之後該怎麼做?”

有些不規律的心跳和雜亂的思緒重歸以往,顧魚斂了斂眉,重新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模樣。

有些事,不是現在的她可以瞭解的。

她必須活下去。

青蛇重新盤起自己的身軀,身上細密的翠綠鱗片隨著運動而微微張開,鱗片上菱形的紋路帶著若有若無的鋒利感,似是一把把出鞘的匕首。

它緩緩道:“把木牌拿下來。”

顧魚依言照做,木牌抓到手裡後帶著一種冰涼和圓潤感,木牌的表面和邊緣似乎做了很精細的處理,即使顧魚的指尖在其上輕微的摩挲,也感受不到木牌上有倒刺之類的東西。

青蛇:“收好它,這是你作為藥鋪主人的證明之一,接下來把你的血滴到上面,仔細感受從其中反饋而出的波動。”

顧魚聞言抬起頭,和青蛇大眼瞪小眼。

她的表情好像在說:“既然讓我滴血,總得給點工具吧?”

難不成讓我用牙咬?

顧魚皺了皺眉,一手拿著木牌,另一隻手緩緩探到了嘴邊。

青蛇見到顧魚的動作,急忙制止的同時也有些疑惑:“難道你是赤手空拳殺死的詭異?”

憑青蛇的眼力,當然看出來顧魚當時手上攥著的打更錘雖然有乾涸的血跡,但顧魚絕對不是憑藉這件武器殺死入侵小院的詭異。

顧魚:“……”

她緩緩把目光移到木屋的角落,青蛇的視線也就隨之變換,最後定格在了角落的那“一團”刀刃嚴重變形的奪靈匕上。

青蛇:“……”

要不是顧魚傳達的意思很明顯,青蛇覺得這匕首更像是被拿去鋤地才變成的這個鬼樣子。

顧魚也不知道青蛇是怎麼做到的,但對方居然意義不明的做出咂了咂嘴。

而後,一柄形狀奇特的匕首忽然出現在了它的身前,並緩慢的向顧魚漂浮而去。

青蛇一臉肉疼的開口,甚至還晃了晃粗大的蛇尾:“我這裡還真沒什麼太好的匕首,這把你先湊活著用。”

顧魚一手抓著木牌,另一隻手下意識的伸出,緩緩握住了這把飛向她的匕首。

匕首整體呈現黑色,沒有任何多餘的顏色或寶石作為裝飾,相比一般的匕首,它的握柄顯得長了許多,類似於四邊形的握柄兩側釘了一層用於防滑的未知生物的皮,整個握柄的長度甚至能和它的刀刃長度保持一致。

它的刀刃不同與一般匕首的單側開鋒,而是兩側全部開鋒,刀身整體要顯得更加細長,刀刃中央鐫刻出一條筆直的銀色紋路,刀身與握柄的連線處還刻畫著一個顧魚不認識的圖案,大體呈現圓形,裡面是一個看起來正被高高舉起的錘子,似乎下一刻就要鑿下,而錘下是一團火焰。

僅僅將匕首握在手裡的一瞬,顧魚就有些愛不釋手的感覺,但並不像對工藝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