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裁縫當時並未直接回復的態度來看,雙拳難敵四肘就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拜託,他是目光清澈了點,又不是傻,怎麼可能不明白眼前幾人的態度不對勁。

但從明面上來看,裁縫等人畢竟是對他有“救命之恩”,再加上檸檬茶等人一直沒有回覆他的資訊,就讓他始終把握不定眼前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但還沒等他想明白個所以然,張先生那邊就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

“這隻趨災沒有問題。”

張先生習慣性的伸出右手推了推眼睛,才帶著並不篤定的語氣開口:“剛剛突然長出一隻眼睛的原因,大機率是因為小魚你剛剛餵給它的異晶。”

顧魚正毫無形象的蹲在一旁,聞言疑惑的仰起了頭:?

怎麼聽著還有我的事?

張先生解釋道:“因為在你之前,起碼在我看過的那些記載中,是沒有人嘗試過收服趨災的,而按照趨災在背棄之地中的地位,它不太可能接觸和吞噬到這麼多,類似於異晶這種詭異所產生的能量。”

張先生的說法稍顯委婉,而顧魚也立刻懂了張先生的言外之意。

如果把張先生說的話直白點翻譯過來,大概意思就是:正常的情況下,以趨災這種弱雞的水平,它是不可能吃到那麼多“好東西”的。

而顧魚明顯打破了這個慣例,別說和趨災等級相仿的詭異,就算是遠超趨災當前等級的詭異所產生的異晶,顧魚都一股腦塞進趨災嘴裡了。

“所以,趨災長出第七隻眼睛,可能是因為它要進化了?”

裁縫忽然插了句嘴,有些好奇的詢問張先生:“眼睛的數量,就是趨災進化程度的外部體現?”

張先生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明顯是和裁縫差不多的想法,但他卻又立刻搖了搖頭,似乎發現了這個想法的漏洞:“很有可能,但從趨災的眼睛剛剛爆開來看,這種想法又似乎不太對勁。”

顧魚正蹲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思考著,餘光忽然瞥到了青蛇,此時的鎮長看起來莫名的“坐立不安”。

顧魚愣了一下,然後對疑似有些尿急的青蛇投去了詢問的目光,心想著鎮長居然還挺羞澀……

下一刻,青蛇的聲音便“傳”到了她的腦海:“別用你那種明顯誤會了什麼的眼神看我,我不是尿急,也不是多動症犯了,我只是想說話,但是因為有其他人在場,我沒法說。”

“那你就用這種方式和張先生說啊。”

顧魚試探著用心聲回覆:“難道你剛才說了什麼,結果張先生把你拉黑了?”

青蛇明顯不懂拉黑是什麼意思,但它能聽出顧魚語氣中的疑惑和幸災樂禍,於是,它有些無奈的聲音在顧魚的心中響起:“我想要和別人[傳音]的條件,前提是對方必須要將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你看看這老頭現在全神貫注的樣子,我特娘怎麼給他傳音。”

趨災從張先生的手中掙脫而出,迫不及待的飛回了顧魚肩頭,還親暱的蹭了蹭顧魚的臉頰,顧魚隨手摸了摸趨災的腦袋,繼續在心底對青蛇道:“所以,鎮長你剛剛是想說什麼?如果是和趨災有關係的話,你和我說一遍,我再對張先生說不是一樣的嗎?”

“我信不過你。”

青蛇言簡意賅的回覆:“就你這個學歷水平,我怕你根本就聽不懂我說的話。”

顧魚瞬間就被氣笑了,要不是幾人還在背棄之地,她就已經把真相之書扔過去了。

“瞧誰不起呢?”

顧魚瞪了青蛇一眼,語氣聽起來不太友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行,那你聽好。”

鬼知道在互相用心聲傳音的情況下,顧魚是怎麼聽到青蛇輕咳了兩聲的,總之對方在煞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