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提男人把對方的仇恨拉的很滿,“領主”原本只會說“顧”和“魚”兩個字,在看到男人之後,對方呼哧呼哧憋了半天,甚至從嘴裡崩出來了一個“死”……

畢竟男人在對方馬上徹底形成肉身的時刻,把對方的孫女推入了焚化爐裡,甚至還貼心的掛了一把鎖。

男人只感覺眼前的一切似乎閃動了一下,下一瞬,一隻血手就已經探到了他面前,血手畸形而臃腫,五隻極長而尖銳的指甲與他的鼻子近在咫尺。

男人下意識的,憑藉無數次戰鬥磨練出來的直感向後仰了一點身體,手中的長刀順勢前刺。

一般來說,長刀並不適合用來進行點,刺等攻擊,但男人手裡的這把長刀經過特殊的改造,大多數不符合正常長刀攻擊方式的行為,都能被他用來當做奇招。

但下一瞬,男人猛地瞪大了一瞬雙眼。

他可以接受他的攻擊沒有造成理想的效果,甚至可以接受他的攻擊連對方的防禦都沒有破開,但他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幕,對方直接無視了他的長刀,而他的刀尖……直接破開了對方的胸膛,但卻沒有戳中實體的感覺。

老人的整片胸膛都在剛剛一瞬間變成了虛幻的血霧,他的長刀毫無阻攔的穿過此間,卻沒給對方造成任何傷害。

而對方的利爪,正來勢不減的逼近他後仰著的脖頸,男人曾經不理解為什麼那些碰到領主後活下來的前輩一個個都對戰鬥三緘其口。

如果他能活下去,那些後輩帶著看偶像星星眼來問他是不是和領主大戰三百回合,能不能說一下具體過程時,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總不能說對面的領主是虛……

但顯然,男人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下一刻,男人的胸膛猛地破碎開來,傷口狹長而平滑,像是某種利器刺穿所至。

而眼前的血爪在真正接觸到男人面前時,就猛地化為了一道破散的虛影,這只是對方佯裝的殺招。

男人下意識看著自己手中忽然染血的長刀,他的死因,竟然是自己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