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真有麻醉劑?”朱國福一聽立馬來了勁兒,只見其眼冒金光道,“要是敢誆我的話,我就做法咒死你!”

那洋人連說不敢,隨後便聽得他用蹩腳的中文嘰裡咕嚕說了一通,大意就是他認識一個朋友就是做這方面生意的,因為中國軍閥連年混戰,這麻醉劑的東西很是暢銷,所以存貨很大,而且聽他說,他那個朋友如今就在津城,他倆是穿同一條開襠褲長大的,也有著過命的交情,只要他開口相求,那麻醉劑定然不成問題。

朱國福搓了搓手,嘿嘿一笑道:“真是急著過河正好碰上擺渡的,真他娘巧了!”

林成聞言心中也是一鬆,不過,這洋人還有一個請求,說是這麻醉劑的錢必須他出了,一來算是報答林成救命之恩,二來是請林成務必要除掉那怪物為他死去的同伴報仇。

“好,那我們就各自行動。”林成看了眼遠處的江面,目光閃爍道。

……

經過管家李巖和朱國福的幾番奔走,除妖的日期就定在了下週一的正午,這日期是林成特意請林天法推算後才確定下來的,經推算,未來幾日都會是連日的大雨,水面上漲,根本無法除妖,而下週一卻是水行逆轉,火星曜日之時,屆時再出手除妖,才能順暢許多。不過,對於朱國福和鄭家管家李巖背地裡相商,將此次出手的酬勞提到了兩萬銀元之事,林成卻是絲毫不知的。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到了下週一。在這幾日內,大家都是在忙著準備一些除妖的必須事宜,而林成自己則又艱難地熬過了一次鮮血的束縛。

……

渡津口兩面環山,河水東流,江面甚是寬廣,若是從高處俯瞰,則可以看到此地地形大致成葫蘆形。此時已是臨近正午時分,天空中萬里無雲,風和日麗,江面上也是波光粼粼,顯得極為平靜,若不是連日來此地都發生了妖物襲船之事,恐怕誰都想不到這看似平靜的水面之下實則還暗藏著洶湧的殺機。

南岸,離江面十數米開外的地方,鄭家一行人以及林成和朱國福二人已是早早在此等候了,今日那位叫邁克的洋人也是來了,此時正和鄭家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攀談著。

今天的林成一身勁衣,只見其雙手倒背,凝望著江岸某處,靜默不語,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麼。

其目光所及之處,兩岸高山相對,江面相對較窄,正是葫蘆的頸部所在,而此時那個位置兩岸,各有十數個身體力壯的漢子正在往水裡不斷拋著什麼物件,這些個都是鄭氏漕運內部的縴夫,今日特意被徵調過來的,與他們一同派過來的,還有四五匹膘肥體壯的駿馬。

時間流逝,在等待的功夫,鄭家卻又有一行人來到了江邊,為首之人似乎是鄭家的大小姐鄭瑾萱。

看到自己的女兒過來,鄭鄴頗感意外。

“萱兒,你怎麼也跟著來了?”

“阿爸,我就是有些擔心捉妖之事,所以想過來看看。”鄭瑾萱回道,她的擔心也正是鄭家全體上下所擔心之事,說實話,因為前幾次捉妖相繼失敗,導致一些人對今天捉妖之事也是持悲觀態度的,當然這是他們還不知曉前兩日林成已經與那河妖交過手的緣故,也不知是何原因,朱國福並沒有將此事透露給鄭家。

“真是胡鬧。”鄭鄴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得嚴肅地交代了自己女兒幾句。

又過了盞茶的功夫,一個下人跑過來,伏在鄭鄴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而後鄭鄴便領著一干人向林成二人走了過來。

朱國福原本就是在江邊東看西瞧,四處張望,跟著林成做做樣子。此時見鄭鄴領了些人過來,立馬默不作聲地正了正身子,裝模作樣地和林成探討起捉妖之策來。

“朱先生,林先生,你們二人所吩咐之事已是佈置得差不多了。”鄭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