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凡與獨孤居士悠然返回住所,林凡的心神雖尚未全然復元,卻已基本能如常運轉。此時,他終於得空,將滿心疑問向獨孤居士傾訴。

林凡面露疑惑,恭敬問道:“義父,我究竟遭遇了何事?先前修煉之際,我忽地感覺心神竟能脫離本體向外延展。” 接著,林凡將修煉時那段奇妙非凡的經歷,原原本本、細緻入微地向獨孤居士闡述了一遍。

獨孤居士靜靜聆聽,待林凡說完,神色一正,緩緩說道:“你此次實乃鴻運當頭。像你這般毫無節制地任心神外放,稍有差池便會走火入魔。屆時,心神遊離在外無法歸位,人便會淪為徒具軀殼的行屍走肉,再無半點靈智可言。所幸,你收手及時,逃過一劫。”

林凡聽聞,心中猛地一緊,臉上盡是後怕之色,趕忙追問道:“那究竟怎樣才是正確的方法?”

獨孤居士並未直接作答,而是反問道:“你可曾想過,心神緣何能夠外放?”

林凡面露慚色,如實說道:“實在是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

獨孤居士神色溫和,耐心解釋道:“人由天地運化而生,本質上是天地的一部分,天地與人本就一體,所以方能合而為一。只是尋常人被諸多心事纏縛,內心無法澄澈,難以徹底放開,心神自然不能外放。”

林凡恍然大悟,卻又生出新的疑惑:“那為何心神之力會消耗得如此厲害?”

獨孤居士看著林凡,循循善誘:“你仔細想想,平常你的心神之力僅需掌控自身軀殼,作用範圍有限。可一旦外放,作用範圍驟然擴大,然而你心神之力的總量並無改變,如此一來,自然就供不應求了。”

林凡略一思索,脫口而出:“所以,必須控制外放的範圍!”

獨孤居士讚許地點點頭:“沒錯。只去操控你真正需要控制的部分,切不可肆意浪費。”

林凡聽聞,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發奇想道:“義父,既然如此,那我能不能只控制一隻小蟲子,其他一概不管?如此,加上我自己的身體,想來心神之力也足夠應付了。”

獨孤居士微微點頭,認可道:“初學時,倒是可以這般嘗試,循序漸進。”

林凡一聽,頓時來了興致,迫不及待地起身,就要尋覓一處幽靜之地,準備一展身手。

獨孤居士趕忙伸手阻攔,神情嚴肅道:“此刻萬不可修煉。你心神尚未完全恢復,此時修煉,極易留下難以根治的後遺症。切不可莽撞行事!”

林凡無奈,只得重新坐下,心想著看來短期內是沒法嘗試這新奇的修煉之法了。百無聊賴間,便打算和義父聊聊家常,舒緩一下緊繃的神經。

林凡微微歪頭,看向獨孤居士,關切問道:“義父,此番你這般現身,萬一被礦上的工人瞧見,會不會生出什麼不妥來?”

獨孤居士輕輕擺手,神色從容:“不至於如此。我並非憑空突然在礦上現身,而是從山下悠悠然步行而來,就說前來尋我兒,這不過是極為尋常的事,不會有人過多留意。”

林凡恍然,隨即又好奇追問:“哦,原來如此。那義父,這麼長時日你一直隱匿身形,究竟是藏在何處啊?”

獨孤居士聽聞,爽朗一笑,臉上滿是愜意:“哈哈。其實啊,我每日便在城中逛逛茶館,去街道市場湊湊熱鬧,過得那叫一個自在。”

林凡一臉詫異,不禁張大嘴巴:“啊?可這怎麼算得上隱匿身形呢?”

獨孤居士笑著解釋:“所謂隱匿身形,並非讓人完全看不到你,而是即便他人看到你,也不會多加註意。讓自己融入周圍環境,變得與凡人毫無差別,這才是最佳的隱匿之道。”

林凡皺了皺眉,仍有些擔憂:“話雖如此,可萬一被認出來了怎麼辦?終究還是有風險吧。”

獨孤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