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居士微微眯起眼睛,繼續問道:“倘若你真的被繩子緊緊捆住,你會怎樣設法脫困呢?”

話剛落音,大壯就按捺不住,搶先回答道:“這還不簡單,用刀砍唄!”

青松居士微微一笑,點頭說道:“這繩子是草木所制,而刀子是金屬之物。用刀子砍斷繩子,此乃金克木之理。”

林凡聽了,心中暗自思索了好一會兒,覺得這金克木的比喻,實在是既形象又貼切。隨後,他抬頭望向青松居士,滿臉困惑地問道:“晚輩好像有點領悟了,但又感覺不是特別透徹。在現實的困境中,晚輩應當如何去尋找這能剋制束縛的‘金’呢?”

青松居士輕輕放下茶杯,不緊不慢地說:“在五行之中,西方屬金。小友若想尋得脫困的機緣,或許得朝著西方去探尋一番。”

林凡皺起眉頭,回憶著過往經歷:“之前晚輩往西逃到那極西沙漠,機緣巧合得以脫身。難道如今又要回到沙漠去嗎?”

青松居士臉上依舊帶著微笑,微微搖頭說道:“那極西沙漠,僅僅是這大陸的西邊邊緣,可不是這天下最西邊的地界。”

林凡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什麼,緊接著問道:“前輩的意思難道是,晚輩應當渡海去往西邊更遙遠的地方?”

青松居士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接著說道:“小友如今在這中央大陸的江湖泥潭裡,已然深陷重圍,想要突圍實在太難。可要是往西,越過那浩渺無垠的大洋,你琢磨琢磨,即便有江湖勢力不死心追過去,能跨洋跟上的,也只會是寥寥數人,如此一來,小友不就相當於擺脫困境了?”

林凡深以為然,緩緩點頭:“看來也只能這麼辦了。”

青松居士又放下茶杯,目光溫和地看著林凡:“老夫前些日子特地為小友推演了一番,小友前往西方諸島,將會撞上一番大機緣。”

林凡趕忙起身,朝青松居士深深作揖:“多謝前輩悉心指點。另有一事勞煩前輩,晚輩實在牽掛兄弟們,不知他們如今身在何處?”

青松居士扭頭看向小胖,吩咐道:“哦,此事簡單,就讓小胖帶你去找他們吧。小胖也老大不小了,正好跟著你們一同西行,去歷練歷練。”

林凡面露關切:“胖哥隨我們西行,那您老人家往後的日子怎麼辦?”

青松居士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我這一把老骨頭,就在這兒安享晚年咯。你們年輕人朝氣蓬勃,理當去闖蕩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林凡神色動容,朝青松居士鄭重地拱手說道:“那晚輩這就告辭了。” 說完,再次規規矩矩地施了一禮,轉身便朝院子外走去。

小胖拍了下林凡的肩膀:“林凡啊,你在外面稍等我一下,我還得跟師傅好好告別一番。”

林凡與大壯登上馬車,稍等了一會兒,就瞧見小胖拖著行李出來了,眼眶微微泛紅,顯是剛與師傅告別,心裡正不好受。小胖上了車,指引著馬車朝雲天的住所駛去。

小胖吸了吸鼻子,帶著點鼻音說道:“師傅昨天就吩咐我收拾好行李,做好遠行的準備。沒成想,這次出行可真是夠遠的,渡海西去,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再回來。” 說著,小胖又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花,對師傅的不捨溢於言表。

大壯見狀,伸手重重拍了拍小胖的肩膀,咧嘴笑道:“胖哥,別愁!只要跟著我,走到哪兒都不愁沒肉吃。” 這話一出,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沖淡了些許離別的愁緒。

不多會兒,馬車緩緩停下。林凡抬眸望去,一扇大門矗立眼前,門上牌匾十分醒目,寫著:“雲天和他的朋友們水果交易市場”。林凡不禁暗自嘀咕,歐陽跑哪兒去了,怎麼起了這麼個土裡土氣的名字。

幾人先後下了車,走進這個所謂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