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嚇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剛才但凡稍有猶豫,恐怕被斬斷的就不只是一截衣袖這麼簡單了。

韓棄第一次見識到九步踮身法的瞬移神通,眼眸深處閃過一絲豔羨神色,但臉上沒有表露出任何異色,索性也沒有再追擊,而是用長刀挑起那截柳生元一的斷袖,面帶譏誚地問道:“如何,老狗?如今我這對翅膀可夠硬?”

柳生元一養氣功夫不俗,並不惱怒,臉上反而露出一抹由衷的笑意,讚歎道:“不錯!都說伊賀家的天雷地火刀精妙絕倫,老朽以前一直不以為意,直到今天和小公子交過手,才發覺此言非虛。”

韓棄有意在他面前狂妄,笑道:“這才哪到哪?小爺我還沒出力,老狗可別太快認輸!”

柳生元一則是仰頭大笑,“好,年輕就是要狂妄,老朽是越來越中意小公子了。剛才小公子那一刀足足有六十尺的力道,但以小公子的過人天資,九年時間,斷然不會只有這種境界,好,老朽今天就捨命陪陪小公子,看看你這翅膀究竟硬到了何種程度!”

言畢,他運力吸起地上的禪杖,掰開杖頭,中空的杖身內居然藏有一柄無鞘長刀。柳生元一抽出長刀,將禪杖丟在一旁,道:“老朽封刀已經數十年,今日就為小公子破一次例,用家傳的焚雲刀法來會會小公子的天雷地火刀。”

“腳下踮九步,手裡重萬斤。”韓棄見狀也收起臉上玩味的笑意,正色道:“久聞柳生家的九步顛乃是天下第一身法,焚雲刀更有焚天滅地之威,今日正好一併見識見識。”

“老朽資質愚鈍,十二重的焚雲刀法,老朽窮盡一生也只修煉到第六重,至於那九步顛身法,老朽更是隻摸了個門檻,不過唯獨在這兩者的配合運用上,老朽還有些自信,小公子可要留意身後哦。”

只見摒棄沉重禪杖的禪杖改用長刀後,整個人頓時一掃先前的疲態,兩人相距足有五丈距離,手中四尺長刀居然直接凌空一刀虛斬而下,與此同時腳下猛然一踮,身形剎那間消失不見。

韓棄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剛不見了柳生元一的身影,下一刻後背便猛然傳來一股寒意,他吃驚不小,來不及回身防禦,唯有側開身子本能地避讓,誰知他剛側開身,一陣寒光幾乎是貼著他的胸口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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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過這險之又險的一刀之後,韓棄心中是既驚駭又眼饞,這門具備瞬移神通的九步踮身法,比起伊賀家的三千渡身法不知要高明出多少倍,剛剛那一刀若非柳生元一提前招呼了出刀方位,只怕他絕對討不到好處。然而還不等他有過多感慨,柳生元一剛剛現形的身體居然一踮之後再次詭異消失,令韓棄出於本能予以還擊的一刀撲了個空。

不過這一次韓棄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措手不及,剛剛那一刀之後他已經迅速向四周散開靈識,包括頭頂上方也沒放過,就算那老傢伙仗著神奇身法能夠神出鬼沒,頂多也只被他搶得先手先機而已,就算自己來不及招架,想要避開多半還是能辦到的。

果然,柳生元一再次出現在他身後招架的死角,一刀橫著掃向他的下盤,韓棄憑藉敏銳的靈識捕捉到這第二刀的動向之後,幾乎是想都沒想便腳掌一踏地面,身體一個鷂子翻身拔地而起五丈多高,三千渡的騰空身法被他施展到極致,企圖藉著一躍之機徹底遠離柳生元一。

可當他身體懸停於半空之際,發現地面上柳生元一的身形再度消失,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直呼上當,剛才柳生元一那橫掃自己下盤一刀的動作未免也太慢了些,這老傢伙分明是有意讓自己探查到他這一刀,為的是讓自己在高度戒備的緊張狀態下出於本能地選擇最佳躲避方式——騰空,而當他一旦處於無處借力的半空中,接下來的第三刀自然就再無處可躲。

韓棄心知已經陷入對方的節奏,可他還是不願認輸,用靈識緊緊包裹身體的同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