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的小韓棄起得比平常還要早,不為別的,因為今日開始,他便要跟隨天火雷神伊賀修開始修習武術了。所以天剛矇矇亮,小韓棄便興沖沖地來到了伊賀修居住的竹樓前,但是那竹樓並無階梯,今天也沒人會再帶他上去,於是他只得在竹樓下大聲喊道:“弟子呂寒棄給師父請安。”

竹樓內隨即傳來伊賀修那蒼老卻銳利的聲音。

“好,上來吧。”

小韓棄這下可愣住了,他本以為伊賀修會出手助自己上樓,卻沒成想這位新拜的師父竟也只是上下嘴皮子一搭。他望著竹樓底下那些個打磨地滑不溜手的青竹支柱,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伊賀修見他沒有動靜,於是再度出聲道:“怎麼,上不來麼?連我的竹樓你都上不來,還談什麼隨我習武?我給你七天時間,如果你不能自己憑本事上得這竹樓來,還是趁早死了學武的心吧。”

小韓棄聞言,知道這位新師父是在考驗自己,於是答道:“是,師父,弟子一定在七日之內上得這竹樓來。”

小韓棄口中雖這麼說,但心中卻著實沒什麼底。雖然伊賀姍姍此前曾傳授了他三千渡的身法,卻只教了他疾行和閃避的本領,騰空的本事可是從沒有學過。何況這竹樓足有五丈之高,想要順著底部這幾根滑不溜手的青竹攀爬上去倒不是不可能,只不過以這種方式登樓,每日要花費不少時間不說,只怕他那位脾氣古怪的新師父會看不上眼,看來唯今之計,只有再去找伊賀姍姍去學那三千渡的騰空身法了。

主意已定,小韓棄登時腳下生風,一路穿廊過院,輕車熟路地來到伊賀姍姍的閨房之前。由於他一直在心中琢磨著登樓之事,居然忘了現在還是大清早,抬手便敲響了伊賀姍姍的房門。

小韓棄敲了好半晌,睡眼惺忪的伊賀姍姍才不情不願地開啟門,一邊開門還一邊抱怨道:“死丫頭,這才什麼時辰就叫我起床……”

原來她以為敲門的是服侍她起居的丫環。

可她話音未落,看清敲門之人乃是小韓棄之後,立刻睡意全無,瞪大眼睛一時愣在了門口。

小韓棄這才意識到時間,趕忙轉過身去,道:“對不起,我……我有事急著找姐姐,所以才忘記了時辰。”

伊賀姍姍見他轉身背對自己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尚未梳洗,身上也還穿著就寢時的紗衣,就連內裡的貼身衣物都隱約可見,當下心中不由得是又羞又怒,忙不迭地把門關上,以背抵門嗔怒道:“你……你……”

可她支吾了半天卻不知該說什麼,最後只是改口道:“你等我一會。”

等了好一會之後,房門才再次開啟,伊賀姍姍已經換好衣服梳洗完畢,只是臉頰上尚有紅暈未消,她沒好氣地對傻站在門口的小韓棄問道:“你一大清早找我什麼事?”

“我想請姐姐教我三千渡的騰空身法。”小韓棄開門見山道:“今天一早我去找新師父學武,可是他的竹樓我上不去,師父說要我在七天之內憑自己的本事上去,否則就不認我這個弟子。”

伊賀姍姍早就知道了他拜師成功的事情,清楚他口中的新師父指的是自己的叔祖,心中大概也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只見她皺眉道:“教你騰空身法是沒問題,可問題是我叔祖居住的那座竹樓,別說是你,就連我的身法也是上不去的。那竹樓有五丈高,而且門前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落腳,就算我能騰空躍至五丈高,卻也沒辦法再在空中拐彎躍進竹樓裡。”

小韓棄聽她一番話,不禁大失所望,回想起昨日伊賀子蘇帶自己上樓時的情形,果然是需要在空中藉助周遭青竹的橫向彈力才躥進那竹樓之內。看來,自己還得去找伊賀子蘇。

想到這裡,小韓棄趕緊告別伊賀姍姍,又是一路穿廊過院,找到了伊賀子蘇。

小韓棄將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