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蒂尼姆時間清晨6:30分;海德堡大學校區外側。

“多少錢?”

“額…蘭…蘭開斯特先生,您…您就不用付了…能為您服務已經是我職業生涯莫大的榮幸了。”

拂曉的微光如同一柄利劍般刺過剛剛甦醒的城區,捲起陣陣劍風,金黃色的日暉逐漸將海德堡大學前的石質拱橋慢慢照亮。伴隨城市中的軌道交通開始隆隆運作,一輛印有倫蒂尼姆交通字樣的計程車緩緩減速最終停在橋墩旁。

“收不收龍門幣?”

“啊哈哈…不用了…蘭開斯特先生不用客氣…”

“兩百夠不夠?”從錢包裡掏出兩張面值100的藍票子,蘭開斯特問。

“啊…不用給了…不用給了…能為蘭開斯特家族服務我已經能在倫蒂尼姆出租界吹一年了,而且…而且…而且這也太多了!不合適!不合適啊蘭開斯特先生!”瘋狂擺手推辭著蘭開斯特遞來的那兩張大票子,計程車司機備受驚嚇。

“放副駕了。”眼看計程車司機打死不收,蘭開斯特轉念將那兩張嶄新的龍門幣放在了副駕駛隨即開門下車。

開啟後備箱從裡面拖出一個印有卡茲戴爾國徽的行李箱和雙肩包再重重的合上後背箱,旋即蘭開斯特淡定自若的拽著箱子朝石橋上走去,還沒走出幾步只聽計程車司機的聲音忽然從後面響亮的傳來。

“特雷西斯萬歲!你們是最棒的!”搖下車窗探出頭朝蘭開斯特熱情的大聲喊道,下一秒計程車司機不知從哪掏出來一個插有卡茲戴爾國旗的小吸盤往車頂上一拍。

聽到來自出倫蒂尼姆基層人民發自內心的支援,蘭開沒有停下腳步,對此他只是招招手示意計程車不用再此處多做停留。

看到了蘭開斯特的手勢,計程車司機心領神會,目送著蘭開斯特直到其徹底消失在石橋上,司機這才重新發動車子揚長而去。日出的映照下,只見頂蓬上小小的國旗迎風鼓動,甚是瀟灑。

“蘭開斯特家族真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的貴族,雖然他們身為貴族,但是他們居然一點架子都沒有,哪像咋們維多利亞的貴族,狗眼看人低的那簡直真是yue媽給yue開門,yue到家了…”

對於卡茲戴爾的赦罪師世家蘭開斯特,維多利亞民間是這麼評價的。

慢步在石橋的人行道上,路過一盞接一盞的雕花路燈,東方和煦的暖陽照亮少年蘭開英俊的臉龐。比起現在早已經歷過卡茲戴爾內戰全程的蘭開斯特,那時的他臉頰尚且紅潤,白皙的肌膚上還沒有絲毫傷疤。

眺望著遠方輝煌的日輪與波光粼粼的河面,潔白的鴿子撲騰著翅膀落在石橋的圍牆上。站在那裡小聲的叫喚著,只見鴿子們搖晃著白淨的腦袋不斷打量著從自己眼前走過的蘭開斯特然後開始低下頭補啄胸口的毛髮。

那樣子…像極了列隊的白衣侍衛正在恭迎一位從薔薇叢中歸來的騎士。

還沒走到石橋盡頭,蘭開斯特就遠遠的遇見在橋下停著一輛加長型的黑色轎車,而在轎車旁還站著兩個西裝革履的老菲林。

“哦,校長大人!那位…那位應該就是蘭開斯特了。”抬頭用眼神指向遠處的蘭開斯特,黑髮老菲林唸唸有詞。

“那…那就是蘭開斯特家族的大長子?”

“正是。”

“真好,早就聽聞特雷西斯欽點的赦罪師世家蘭開斯特,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真非同凡響,如此英俊瀟灑,富有朝氣…嘖嘖,不錯不錯,對了!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迎接!?”慌忙的整理了幾下衣襟,再將西裝末端拉直,銀髮老菲林厲聲訓斥道。

“哦好的,我這就去。”

朝石橋上的蘭開斯特快步迎去,黑髮老菲林一邊露出和藹的微笑一邊友好地伸出手。

“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