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的侍者正端著用於提神的酒精飲料朝他款款走來。

“您來了,碧翠克斯-詩懷傑先生。”老侍者操著一口濃烈的敘拉古地方腔上前招呼。

“嗯,看來他跟你提起過我。”

“這是你家主子的請柬,但我想我不出示這個也沒關係吧?”舉起指間夾著的一封信函,詩懷傑問。

“是,您是少爺的發小,同學,摯友,鄙人總聽他提起你,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您不認識少爺,單憑碧翠克斯的雅號,我也不敢阻攔。”老侍者很會聊天,他笑著語速均勻打起詩懷傑的玩笑。

“別這麼說,都是家父的功勞,飲料不錯,邊走邊說吧。”托起侍者盤中的高腳杯,詩懷傑小嘬一口。

“好的,您請,聽說詩先生還有個姐姐,她近來可好?”

“哦,姐姐......她長年在龍門近衛局工作,很少回家,不過現在整合運動大舉進犯,應該挺辛苦的。”

“嗯哼,但願她平安,在我看來龍門警察是所有國家警察中最辛苦的,畢竟炎國勢力日漸龐大,現已對疆域遼闊的烏薩斯構成了威脅,嗯到了,大喜的日子咱還是別說這些,下週就是我本家少爺的婚禮了,您可得幫他.......”

“把這禮堂的搭建好好把把關。”老侍者邊說邊引著詩懷傑走進天空樹,只見引入眼簾的是大廳裡到處掛滿了的淡粉色的綢帶,而就在方才進門的時候詩懷傑還看到婚禮的第一環節,也就是簽到處和安檢處,不過那都早已安置的差不多了。

“人們都說,維多利亞藝術家多,那麼按照少爺的吩咐,這兒就交給詩先生您了。”

“行,沒問題,那你忙,這我來。”四下環顧,詩懷傑說完摘下墨鏡將其夾在領口。而老侍者則舉手指向那些還在搬運裝修器械的工人說罷便拍拍詩懷傑的肩膀隨後迅速轉身離開。

老舊的遮雨棚沾滿汙漬,不停向下滲水。戴上防毒面具儘可能遮住臉上凹凸不平的源石結晶,馮帝月蹭蹭走下樓梯。

哥倫比亞市區的夾縫地帶,由於設施老舊加上不願搬遷的釘子戶眾多,這裡成了馮帝月一夥自全城通緝以來的唯一落腳點。

“是今天對吧。”靠在吱嘎作響的欄杆上,馮帝月問。

“阿哈,是滴~是今天晚上六點之前到那,然後開工。”泥濘的小巷裡停著貨車,車窗裡冬木幽紀冷不丁的探出頭來。

“現在幾點?”馮帝月接著問。

“不知道,K哥K哥?現在幾點了。”頭又縮了回去,隨即冬木幽紀衝靠在副駕駛的K大聲問。

“四點半,我們該走了。”看看錶,K冷冷的回答。

“不是.....不是.....哈?啥呀啥呀?”

“哈?啥玩意?四點半走了?六點才要到呢!!腦子.......腦子.....腦子進水了吧?走那麼早幹嘛啊?又不是趕著投胎。”扶起頭上差點驚掉的帽子,冬木幽紀錯愕的質問。

“晚高峰晚高峰,說多少遍了,我們現在處於哥倫比亞城區的夾縫地帶,去天空樹要走高速的,這個點再不早點走會被堵死在路上的。”拉開車後的閘門,K唸叨著開始清點彩燈數量。

見馮帝月倚在駕駛座門外,冬木幽紀突然伸出手戳了戳他那套著兜帽的腦袋。

“哎,我都忘了問你了,那個妹子,她為什麼會跟你一起回城啊?”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冬木幽紀嬉皮笑臉著問。

“哪個妹子?”回過神,馮帝月有點不明所以。

“嘖,別裝了,我和K都看見了,你跟那個妹子一起回來的,你送她到萊茵生命附近。”

“有嗎?哦,想起來了,就是你在北港綁起來的那個?”馮帝月恍然大悟。

“嗯,對啊,就是那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