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過你視人命如草芥?!”

“你是沒教過。”江予淵目光冷冷地掃了她身後一眼:“可是你,你們的行為,都在清楚地表現著。”

他笑的嘲諷:“這就是你們的懲惡揚善?”

“還是你們所謂的匡扶正統?”

“我……”沈清歡無言以對,拿著劍的手不爭氣地抖了抖,想收回劍卻被他上前一把握住,血順著指縫流了一地。

“我給你機會殺我,你不想嗎?”

沈清歡:“放手。”

他非但沒放,還一使力將劍捅進了左胸,正中心臟。

“這一劍。”他嘴角溢位鮮血:“我們兩清。”

沈清歡一驚。

兩清……

江予淵拔出斂傾,甩在地上,一手捂住流血的胸口。

“怎麼?沾了我的血,連劍都不要了嗎?”

沒等沈清歡說什麼,他轉身便走,血滴了一路。

身後沈清歡像是吐出了支撐她的最後一口氣,頹然地跌坐在地上,看了一眼染血的斂傾,昏迷了過去。

意識朦朧間,似乎有一雙手臂將她抱了起來。她想看看是誰,卻敵不過襲來的黑暗。

“這樣可以了嗎?”江予淵出了山洞,問道。

石頭嗯了一聲:“歡迎回來。”

江予淵:“如果我回去了,你怎麼辦?”

石頭:“你我本就是伴生的,你回去了,我自然不會再是這般形態了。”

江予淵:“好。”

身體開始一點點消失,末了,他又往山洞裡看了一眼,儘管什麼也看不到。

後會有期。

沈清歡。

“以後你我兩清了。”

兩清……

沈清歡腦海中一直反覆這句兩清,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她的心頭,終於她不堪重負地醒了過來。

熟悉的床幔,熟悉的人。

她回到了不歸峰。

許清執一直守著她,見她醒來,驚喜道:“清歡,你醒了。”

“尊主。”沈清歡掙扎著要坐起來。

許清執制止了她,道:“你傷得太重,還不能亂動。”

她也感覺到了肩上的傷痛,便躺下不再亂動了:“我睡了多久?紫蘇師姐他們怎麼樣了?”

許清執:“你睡了兩天兩夜,紫蘇三人已經安頓好了,她們只是吸入了毒霧,已經解了,倒是你,肩傷過重,心脈受損,靈力枯竭,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清歡將一路發生的事講了一遍,只是省略了江予淵的部分。

“你是說有人故意放出了傀儡,引你們入甕?”

沈清歡點點頭:“那幕後之人的目標恐怕不只是我們。”

她看向許清執,神情嚴肅:“尊主,此事需嚴查。”

許清執嘆了一口氣:“清歡,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傷,你安心養好傷。”

“我的傷不要緊。”她執拗地看著他:“尊主……”

許清執見她有些急,安撫道:“好好,我知道了,我會安排下去的。別擔心。”

沈清歡這才緩了一口氣。

許清執眼神閃了一下,又笑得溫潤:“我去看看紫蘇他們,等等會有人給你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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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歡表示也想去,許清執搖搖頭:“你還不能下地,再等等,他們只是皮外傷,恢復了就來看你了。”

“你好好養著。”

她暗下眼,失落地點點頭:“多謝尊主。”

跑來的楊空粼在門口遇到離開的許清執,恭敬道:“見過尊主。”

許清執點點頭:“你師尊剛醒,好好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