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院的景象如那夜他來一般。

江予淵跟著沈清歡在房頂上飛躍最後停在最高處。

想起那夜的經歷,他咳了一聲,小聲對沈清歡說道:“師尊,咱們從別的地方進吧。”

沈清歡不解:“為何?”

這最高處只有這一間窗子是開著的。

江予淵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又見她疑惑的盯著他,大有他不說明白下一秒她就衝進去的意思。

他一咬牙,道:“人家在辦事兒,不便打擾。”

夠隱晦了吧。

他覺得自己的說話水平都進步了。

“什麼辦事兒?”

這個問題讓他一崴腳,險些從屋頂跌下去。

“就……”他看了看她清冷求知的臉,偏過頭道:“就青樓裡男女之間的事兒。”

怎麼回事兒?

看著她那張清冷的臉,竟比他撞破人家的“好事兒”還要窘迫?

沈清歡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頓時結巴了:“那,那換,換個地方。”

月黑風高的,兩人在望春院的屋頂走了一圈,發現一暗處。

“奇怪,上次怎麼沒發現?”江予淵有些納悶。

識海中有聲音道:“上次你還有心情發現?”

江予淵:“……”

想起上次,他仍有些尷尬。

沈清歡沒注意到他的表情,“去看看。”

兩人躲在窗欄下,江予淵悄悄支開窗戶一角向裡面看去,一片漆黑,並無人住。

“難道是空房?”他小聲嘀咕。

“不是。”沈清歡同樣小聲地打斷他,“有結界。”

“又是結界?”他驚訝。

這一個兩個怎麼都愛設結界?

“師尊可有辦法解?”

沈清歡搖搖頭,“此結界並非尋常結界,這是一個空間結界。”

“空間結界?”他不解。

“回去再說。”沈清歡率先離開,他緊跟其後。

那漆黑的空房間褪去黑暗,染上了瑩瑩紅光。

……

江予淵一回到客棧便倒了一杯茶喝咕咚喝了,“累死我了。”

沈清歡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在桌邊坐下,倒了一杯茶慢慢品著。

“上次怎麼不見你喊累?”

“這不是很師尊一起去的嘛,自是不一樣的。”

“你的意思是跟我出去很累?”

“不是不是,師尊誤會了,就……就我今天站得太久了,腿累腿累。”

同樣站了很久的沈清歡抿了一口茶。

江予淵也想到了這一點,立刻閉上了嘴。

沈清歡放下茶杯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師尊怎麼這麼問?”他哈哈著又倒了一杯茶。

“關於碰到的那個女子?”

他倒茶的動作就頓了一下。

她留意到了。

看來是了。

江予淵放好茶壺,道:“師尊想多了,那就是個路人,我就是看她沒有眼緣罷了。”

沈清歡見他不願意說,也不勉強,點點頭,喝掉了杯中餘下的茶。

“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弟子便不打擾師尊休息了。”

門關上。

沈清歡摩挲著杯沿,片刻後她輕盈地從開著透氣的視窗飛躍而出,避開了江予淵的視窗。

望春院中那間設了結界的房間中,一女子坐在一個陣法之中,轉過正臉,赫然是白日那侍女。

她一邊嘴角勾起,一邊將掌心的什麼一點點注入陣法之中。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