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醉墨對紀長歌如此捨得,葉含山感覺這娘們就是在故意做給他看,他有些酸溜溜地道:

“哼,雲宗主對你這新徒弟倒是捨得,五行流光扇如此寶物,竟給了一個兩年才修煉到煉氣一層的五靈根,簡直暴殄天物,也難為離恨宗這麼窮還能拿出這等寶物了!”

其他的雲醉墨都不在意,但一聽對方說她窮,她當即便破防了。

“你個老棺材瓢兒你說誰窮呢?你才窮!你全家都窮!你全宗最窮!”

雲醉墨氣得跳腳,葉含山卻是一副老神在在。

每次吵架只要提到離恨宗窮,這娘們肯定破防,本來就窮還不讓別人說,他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要面子的人。

紀長歌此刻回過神來,安撫住雲醉墨,對著葉含山開口:

“葉宗主此言差矣,風起於青萍之末,浪成於微瀾之間。煉氣一層怎麼了?哪一個大能不是從煉氣一層開始修煉的?

說不定某一日我這五靈根的廢物,也能掀起滔天波瀾呢?”

他已經想好了,就算他這廢物資質在修煉一途無望,但他還有手握劇本的優勢。

他如今不就進了離恨宗,一定程度上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走向。

雖然這種改變於整體劇情來說微不足道,但這就證明劇情不是完全無法更改的,手握劇本的他完全可以引起蝴蝶效應,藉此改變離恨宗的結局。

其餘人都跟見了鬼一樣看著紀長歌,不得不說你是真敢想啊!

唯有云醉墨灑脫一笑:“哈哈,長歌說的沒錯!沒準廢到極致就是天才呢!諸位且拭目以待吧!”

一番唇槍舌戰後,幾位宗主一起進了大殿,商議半年後的六宗大比事宜。

紀長歌沒有再搭理江抒晚,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他知道,這江抒晚看起來大度懂事,實則嫉妒心極強,認為這世間的好東西都該是她的。

有了之前的事,即使他什麼都不做,也足夠她心裡嫉妒到扭曲。

果然,看著眾人離開的背影,江抒晚氣得手心都掐出血來,眼中宛若淬了毒一般。

憑什麼?他一個廢物到底憑什麼?

紀長歌緊跟在他的新師尊身後,他的身旁還有一位氣質冰冷的師姐。

看這氣質紀長歌就知道,她應該就是自己的二師姐蘇寒月了。

原著中蘇寒月性格冰冷,醉心劍道,是難得一見的劍道天才。

六宗大比五年一次,每次流程和比試專案都差不多,敲定了大比事宜後,雲醉墨便帶上紀長歌和她的二弟子乘著豪華飛舟離開了。

看著遠去的飛舟,葉含山面色難看。

——

此時飛舟之內,紀長歌一臉錯愕地看著空無一物的飛舟倉內。

他是萬萬沒想到,外面看起來極盡奢華的飛舟,裡面幾乎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咳,為師向來不喜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我輩修士就該如此簡樸,不為外物所擾,方能靜心修煉!”

紀長歌閉上微微張開的嘴。

要不是您一臉尷尬我還真信了你的邪了!

紀長歌身旁的蘇寒月對此早就習以為常,臉上是一貫的冷淡表情。

她這師尊就是死要面子,最受不得別人說她窮。

哪怕她們離恨宗都窮到扣建築上裝飾的靈石用了,師尊也得從宗門最裡面開始扣。

至於靠近外圍充當門面的那些建築上的靈石,師尊死活都不讓她們動。

“寒月,你去操控飛舟,為師有些話要跟你小師弟囑咐!”

宗主就是宗主,不過片刻雲醉墨就恢復了宗主的威嚴,跟二弟子交代。

蘇寒月應了聲是,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