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傑在交流最後上臺:“其實你們的討論非常有意義,但不是對於你們,而是那些年輕人,他們會從你們的理論中明辨是非,數十年後成為新的思想引領者。

但是在這裡我想說的是:天下之道,在於教育,使天下所有人學知識,明道理,禮便成了,而儒家千年來只知要禮教百姓,但卻不去想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這句話的前半段,其實還是放不下手中的地位。

而對於勒布倫使者,你們現在的啟蒙運動,和大革命不就是想的是自由,平等,民主,在我們華夏大地幾千年歷史中,自由是不存在的,人總要有自己的責任,人生而有父母,養也有父母,教有老師,相互扶持的兄弟姐妹朋友,贍養自己的孩子,保護自己的國家等等等等,這一切就是你責任的來源,人可以追求自由,但是一旦你徹底拋棄這一切,人還能稱之為人嗎?自由是思想的自由。

至於平等,我覺得兩千年前的一句話說的最準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就是最完美的詮釋,王侯將相難道真的是生來的貴種嗎?放在他們這些大儒身上也是一樣。

你們成為大儒難道就是生來的嗎?還不是自己讀書學習成就的,而那些沒有和你們一樣被世人敬仰的百姓,難道是因為他們天生不知禮,不學習嗎?,其實就是你們掌控知識的類別,把控國家權力,把工匠之學,農學,數術等都貶低成末等學問,讓世人只覺得你們才最高貴,這世上難道還有高貴的學問嗎?既然皇帝都能被推翻,那麼學問為什麼不可以。

經世之學,當以這天下萬民為本,百姓缺少糧食,就該研究增產增收之策,各地流通不暢,就可改進交通工具,在這其中,數學,物理,化學等可以闡述世界本質的學科才是最重要的,只有讓天下百姓都有追逐真理的可能,不被別人壓迫,那麼到達一個天下大同的社會後就可以追求一些玄之又玄的科學,世界的真理。”

張文傑說完,就走下講臺,把這一段從人人平等的話引申到知識的平等,以及未來的追求,至於民主,只要人人都有知識,那民主的追求探索自然就開始了,而不是口號上的民主。

反正對於復興會來說,民主已經在進行,各地現在進行的對於符合要求的各領域中出現的思想正確,品德優良,作風正確的一批社會各界人士進行選舉,逐漸確定一批社會代表,建立對政府進行監督建議的一個組織,是未來人民對政府的一個良好互動。

而在復興會內部,各級政府成立復興會基層組織,選舉當地復興會宣諭,負責對政府的思想紀律監督。

至於政府組織,依舊以自古至今的一套官員選拔方式,只是去除了封建皇帝的那種憑藉一人之力所謂的可以突然成為宰相將軍,而對於未來想要成為最高領導人,那就要是從社會基層開始,一步一步走到最後,用自己治國理政的才能獲取那個高位,當你可以站在那裡,就一定可以掌控這個國家,而不是像皇帝家傳,大多是被大臣和下面的人矇蔽。

以前的官員揮霍的是皇帝一人的天下,現在所有官員經營的是天下人都天下,你也有可能主政一方甚至主政一國,就能調動許多人。

震驚過後,就是關於交流會的整理,所有的交流內容和一些知識的相互傳遞,法國使團發現自己反而要帶更多的書籍返回歐洲。

而在最關鍵的蒸汽機,拿出一份百萬平方公里領土的承諾,他們就拿著張文傑給他們可以採購的許可,花費百萬萬兩白銀購買了超過兩百套各種蒸汽機以及幾種蒸汽機生產圖紙。

還有各種車輛,火車製造,鋼鐵冶煉以及最重要的車床等等裝置知識,又花費了百萬兩白銀。

他們最後帶過來的三百五十萬兩白銀竟然全部花光,帶著兩艘鋼木混合的一種四十五米長的蒸汽動力海船順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