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打歪了。

“我真是——”

“一個——”

“無能的人——”

“啊——”

“我根本沒有勇氣——”

白雀捶打著地面,手部的鮮血摻雜著汙泥弄花了細膩的面板。

白雀躺在地上,看著那把手槍,那是平行世界的造物,那是極其恐怖的武器,如此渺小,卻能夠弒殺生命。

或許生命就是這樣的簡單平庸,吃飯睡覺與拉屎放屁,世界永遠是世界,生命卻無法永恆。

嬰兒的啼哭聲是人與世界的最原始的交流,那時的孩子就像一張白紙。

白雀想起自己在嬰兒時也是受到過關愛的,但是隨著自己的長大,很多事情竟然是這樣的殘酷。

殘酷到令人無法接受。

“好難受。”

“胸口好堵。”

“好像解脫。”

白雀蜷縮在陽臺上,什麼也沒有發生。

吉米的藥起效很慢,白雀現在很難與人交流。

“我受夠了。”

“我受夠了。”

“為什麼是我,不是別人。”

“為什麼我要這麼痛苦。”

“為什麼其他人可以這麼開心地笑著。”

“黑鷹,你在哪?”

白雀感到自己無法起身,他要困在陽臺上了。

黑鷹發現白雀後急忙把他抱回屋。

“怎麼了?白雀,沒事了,好了,我回來了。”黑鷹安撫著白雀的情緒。

“我推薦你們去雪山上的因特村,那裡有個醫術高超的醫生,也許能治白雀的病。”吉米對黑鷹說道,“小兄弟,那裡路途遙遠,萬事小心,我家裡也不寬裕,這些錢你先收著,在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大夫,我們不能收您的錢。”

“你還是拿著吧,你與你哥哥也不容易。”

黑鷹收下了,對著吉米深深地鞠了個躬。

第二天,黑鷹帶著白雀離開了旅館,他給白雀蒙上臉,自己易了容。

因為白雀還沒恢復,只能黑鷹牽著白雀的手,這樣他才能勉強出行。

傳送門需要身份驗證,黑鷹無法使用,只能徒步帶著白雀奔赴雪山。

二人行至一處草原。

黑鷹生起了篝火,白雀躺在帳篷裡。

“白雀,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我希望你堅持下去,到了雪山,看了大夫,就沒事了。”

“黑鷹,我是不是非常沒用。”

“怎麼會?”

“為什麼我會有魔神血脈?”

“這是隨機的吧。”

“我原來的身體是不是還在那裡被抽血。”

“你現在有新的身體了。”

“你知道嗎?小時候我非常:()白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