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消消氣,消消氣!”

許敬宗打了個哈哈,出現在眾人眼前。

“反正祿生公公已經跑了好幾趟,也不缺這一兩趟了,再跑跑,又能如何?”

祿生回頭死死的瞪著許敬宗!

是跑一兩趟的事兒嗎?

這關乎到面子問題好不好?

“若是祿生公公不願跑,那便由下官代勞如何?”

房玄齡和王圭一聽,頓時向許敬宗投去讚許的目光。

還算他有點眼力見!

張阿難聞言,面色緩和了一些。

他也不願意,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跟柳葉鬧的不愉快。

可他更不願意讓祿生,因此心懷芥蒂!

手底下一大堆人,就靠張阿難這個腦袋大的罩著。

打狗還要看主人!

手底下的人捱了欺負,那就是打張阿難的臉!

好在,許敬宗及時出頭,避免了矛盾進一步激化。

張阿難看向柳葉,說道:“柳公子以為如何?”

柳葉擺了擺手,道:“我是無所謂的,誰跑都一樣!”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許先生了!”

許敬宗嘻嘻哈哈的一笑,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驚慌失色。

相反,看他的樣子,反覆抓住了某種機會!

柳葉則是深深的看了許敬宗一眼。

不愧是千古老陰比!

怪不得連長孫無忌這樣老謀深算的人,最後都栽在了許敬宗的手上!

他看得透透的!

表面上,只是跑了個腿。

實際上,緩和了雙方的矛盾,房玄齡和王圭都高看他一眼。

更重要的是,保住了張阿難和祿生的面子!

以後,說不得張阿難要幫許敬宗,說句好話!

這種能青史留名的人,不管是好官還是佞臣,總歸沒有一個廢物蛋!

半個小時後,許敬宗氣喘吁吁的跑回來。

他的身子骨,一看就遠不如祿生。

出汗出的,衣服都快溼透了!

他把摟在懷裡的麻布,輕輕放在桌子上。

氣還沒喘勻實了,他就開口道:“柳公子,下官下官想明白了!”

柳葉笑眯眯的問道:“既然想明白了,那就回去吧!”

你想明白有個屁用!

老子就是不讓你說話!

想借我柳某人的東風,給張阿難他們送人情?

門都沒有!

“呃”

這下子許敬宗傻眼了!

他其實是個明白人,在祿生跑回來的第二次,就已經想到,柳葉究竟想要說什麼了。

這跟他當了七八年的著作郎有關!

著作郎,掌管皇室書庫,熟讀各種孤本典籍。

可以說,朝中沒有多少人,能比許敬宗的見識,更加廣博了!

正是因為有所積累,他才能猜出柳葉的想法。

若是經他的嘴說出來,張阿難和祿生,還能少被柳葉戲耍幾次

可是!

自己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這該如何是好?

他為難的看向房玄齡和王圭。

見房玄齡和王圭,一個抬頭看天,一個低頭看地,全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又看向張阿難

張阿難眉頭皺起,嚴肅的說道:“柳公子,雜家雖不知道,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但陛下的事情不能耽擱!”

“眼瞅著就要天黑了,若是再不能給陛下回信,誰都擔待不起!”

柳葉搖了搖頭,對祿生道:“你第二次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