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幷州,距離上黨郡也不遙遠了。

隨著越是接近上黨郡,不光是劉曜,即便是貂蟬也開始緊張了起來。

劉曜是因為近鄉情怯的緣故。

上黨郡雖然不是他的家,可長孫無垢和長孫晟卻居住在那裡。

對於長孫無垢,劉曜心中有些虧欠。

從她跟隨自己來到幷州,途中定情後,他就一直在外忙碌,少有陪伴長孫無垢之時。

此前,他答應長孫無垢,待黃巾之亂結束時,便來提親。

可現在他被封為掃北大元帥,此去北地,還不知何時歸來。

這讓劉曜一時間不知如何面對長孫無垢了。

而貂蟬之所以緊張,那便是害怕長孫無垢不喜她。

她乃是劉曜的小妾,雖然劉曜多次表示,沒有將她當成小妾看待,可現在即將見到長孫無垢,她心中難免還是有些慌亂。

然而,不管兩人如何想,時間不會因為他們的緊張而停止流逝。

三日後,他們一行人抵達上黨郡治所長子城。

此刻,得知訊息的長孫晟帶著男裝打扮的長孫無垢和上黨郡官吏出城十里迎接,同來的還有司馬徽和徐庶。

得到傳令兵彙報後,劉曜雙眼一亮,吩咐大軍暫且就地安營紮寨,他則是帶著王猛,郭嘉,貂蟬奔出軍中。

不多時,來到長孫晟身邊,當即看到司馬徽似笑非笑的騎在毛驢上看著他。

見到司馬徽,劉曜眼中一陣驚喜,急忙翻身下馬,來到司馬徽身邊:“學生劉曜,拜見老師!”

“呵呵,憬之如今貴為晉陽公,鎮北大將軍,幷州牧,老夫不過一介白身,如何能受你此等大禮?”

司馬徽避開劉曜一禮後,淡笑道。

'“無論學生是何身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師對學生的教導猶在耳邊,若非老師,學生也沒有今日成就,所以,老師如何不能受學生這一禮?”

劉曜神色認真的說道。

“好,好啊,不過,你如今身份不同,萬不可為了為師而使威嚴受損,你之心意,為師知曉便可!”

司馬徽聞言,同樣心下感動。

他自問沒有教導劉曜什麼,劉曜有今日成就,也是全憑他自己血戰沙場所得,可劉曜知恩圖報的性子和那句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之話,讓司馬徽極為欣慰!

“我等參見劉公!”

在劉曜和司馬徽敘完舊後,上黨郡官吏在長孫晟的帶領下,對著劉曜行禮。

“諸位免禮,全賴諸位,上黨郡才能恢復往昔,百姓安居,本該設宴宴請諸位大人,以此代百姓感謝諸位大人之功,然,本公身負重任,被陛下封為掃北大元帥,不能久離大軍,只能在軍中設宴,望諸位大人莫要嫌棄,賞臉一敘如何?”

劉曜雙手虛扶,在長孫無垢的身上停留一會,強忍著思念,對著眾人說道。

“劉公一心為公,我等佩服!”

“劉公客氣了,這些都是我等應該做的,當不得劉公感謝!”

隨著劉曜話音落下,上黨郡一應官員雙眼熱切的看著劉曜。

劉曜早已今非昔比,他們以後都要在劉曜麾下混飯吃,日後還有許多地方要仰仗劉曜的,所以一個個神色熱切,期待劉曜能看上他們。

“行了,憬之你等就不要在此客氣了,你身為掃北大元帥,在此處停留的時間有限,還是儘快將正事做完吧,長孫大人,是你來說,還是老夫來說?”

司馬徽捋著鬍鬚,看著劉曜笑道。

“水鏡先生德高望重,又為劉公老師,還是水鏡先生說吧!”

長孫晟聞言,當即笑道。

“如此,那老夫便不客氣了,憬之,老夫聽聞你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