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議論紛紛的時候,李只浪卻是帶著童玲隱去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找我幹什麼?”童玲的情緒有些雜亂,恐懼和傷心交織。

她很想說我們不熟,然後一腳把李只浪踹開,但又很想撲進他懷裡尋求安慰。

“想問問你打算怎麼做。雖然現在你父親被奉為首領,但他的思維是不如你靈活的。而且天賦也比你差。”

“怎麼做?”童玲錯愕起來:“我怎麼知道。”

畢竟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她顯得十分茫然,手足無措。

“還記得我教你的嗎?用憤怒對抗不公,用不屈對抗壓迫。”李只浪揉揉她腦袋:“你知道怎麼做的。整個天原有無數人民等待著我們的救贖。”

“聯合所有農戶反抗?”童玲顯然有些無法接受這個重擔:“你出面會比我父親更好的。”

“確實。”李只浪沒有否認:“可惜我要走了。”

“走,走了?”童玲瞳孔微微一縮:“為什麼。”

“這世界還有其他水深火熱的人需要我來拯救。”李只浪擺擺手:“好了,我討厭分別。你幫我給黃老伯說一聲謝謝吧。”

推動事情的發展後,李只浪並沒有過多參與。

他就這樣朝著下一站走去,沒有帶走一絲回憶。

“白煙雨!”

突然,背後有個聲音急切的叫住了他。

還是童玲。

“怎麼了?”

“我喜歡你。”

“嗯?”李只浪震驚了一瞬間,女生主動表達愛意可不常見。

可惜她愛錯人了。

“謝謝。但我不喜歡你,我已經有道侶了。”

……

證道第一年,天原界爆發農戶叛亂,席捲半個皇朝。

很快,無數農戶組成了流浪軍,盤踞在皇朝南方,和皇朝北方的乞丐流浪軍交相輝映。

但這並不是李只浪想要的。

他沒有在這兩隻流浪軍身上看到任何希望,反而有種自己錯付了的感覺。

無他,太弱了。

兩年過去了。兩支流浪軍根本不是官府的對手,每天都只能在山林郊區打打游擊戰,一時間根本成不了氣候。

甚至於要是沒了李只浪的暗中幫助,他們差點就迎來了滅亡的結局。

李只浪有些奇怪。

白月教過他,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但天原皇朝這艘腐爛的木舟卻總是沒辦法淹沒在人民的浪潮中。

一時間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李只浪決定去北方看看。那裡的農戶依舊安安穩穩種著地,並沒有受到南方起義的影響。

……

木可城。

天原皇朝北方的一個小城市。

氣候相較於南方更加溫暖,糧食也多了一季產出。

本來李只浪想要直接去一個村子裡潛伏觀察的,結果半路卻是遭遇了近百名馬匪。

這些馬匪都是修士,最強有出魂一境。雖然沒有花費太長時間就將這些馬匪全部解決,但不擅戰鬥的李只浪還是受了點輕傷。

憋屈,太憋屈了。

李只浪鬱悶極了。他好歹也是聖主親傳,竟然被一夥低階修士打傷了!

他已經可以想象到,等此件事了,蘇雨柔和洛沐煙會怎麼嘲笑自己。

……

李只浪本人並沒有治療手段,世界珠的靈藥也是一個都不認識。

於是只能憋屈的進城找醫館。

城中央有一家惠民堂,是整個木可城唯一的醫館。

柏木撐起的大房子,佔地面積很廣,但裝修卻很是粗糙。門口是矮矮的臺階,內裡有微苦的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