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娜扔掉銀色子彈,冷哼一聲:“臭男人!”

隨即她一改之前優雅的舉止,與費爾曼這個大男人纏鬥起來。

她與費爾曼的打鬥絲毫不落於下風,甚至她的出招比費爾曼更加狠辣刁鑽,加上血族特有的力量加成,費爾曼被打的苦不堪言,直到安德斯的加入才讓他們穩佔上風。

安德斯的招式乾淨利落,他曾經與血族的公爵交過手,而面前的格蕾娜顯然實力並不如公爵。

沒用多久,格蕾娜就捂住受傷的手臂後退幾步。

她知道,自己這次狩獵徹底失敗了。

她想不通自己的身份為什麼會被發現,於是詢問道:“你們怎麼發現我是血族的?”

費爾曼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脖子,雖然知道這位貴族八成不會傷害他的性命,但當他感知到獠牙的森冷時還是被嚇了一跳。

“來搭訕安德斯隊長的男男女女,除了那些被隊長搭救的,就只有你們這些不死心的貴族吸血鬼了。”

這不是稍微試探了一下,面前這位漂亮的女士就原形畢露了。

他還貢獻了他可憐的脖子。

安德斯隊長雖然是他們小隊裡最英俊的男人,但是他那凌厲的眉眼,以及周身透露出的疏離和淡漠,讓其他有心想來認識他的人大多隻敢偷瞄兩眼,還真少有過來主動向隊長結識的。

也就這些膽大難纏的吸血鬼,也不知道是訊息閉塞,還是希望其他人也來踩一下自己曾經失敗的坑,亦或者只為了刺激,隔三差五就來個吸血鬼妄想品嚐一下安德斯隊長的鮮血。

要不是百年前人類曾經與貴族吸血鬼簽訂過和平協議,這幫貴族來一個他們消滅一個。

但是就目前來說,除了那群近期越來越猖狂的低等吸血鬼,他們確實沒有抓到過貴族殺害人類的把柄,頂多會與個別貴族產生一些不愉快的摩擦打鬥。

大機率是這幫貴族壓根也不缺食物,畢竟人類裡有著許多人為了利益而自願獻上他們的鮮血。

格蕾娜說道:“隨便懷疑一位淑女可不是紳士做派。”

費爾曼嘲弄她:“我說,你們這群貴族平日裡高傲的很,怎麼非要紆尊降貴來招惹其他你們看不上的人類,難道古堡裡養著的人類還不夠多嗎?”

格蕾娜紅唇上揚,視線肆意掃過身姿挺拔的安德斯,說道:“那群自願的人類怎麼能與你們這群英俊的獵人相提並論呢?”

“砰”

子彈入肉的灼燒感打斷了女人的囂張言論。

格蕾娜只覺得自己從未如此狼狽過,再不跑她可能真的要虛弱很長時間才能再次出來活動了。

她眼神貪婪的注視著高大英俊的安德斯:“和他們說的一樣,安德斯你真的是鐵石心腸,不過我喜歡。”

“下次再來跟你玩。”

“砰砰”

燒焦聲讓血族逃跑的背影格外狼狽,雖然她言語之間很是輕鬆,但這些傷勢相信能讓這位狩獵失敗的血族安分很長一段時間。

壓根不知道有什麼和平協議的楚念星聽著子彈的聲音,下意識抱住了自己。

在聽到他們懷疑刻意接近安德斯的男男女女後,楚念星心虛了一瞬。

不過想到他還符合被安德斯搭救的那一類,於是暫時放下心來。

須臾,打鬥聲音不見了,楚念星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按捺住對那位吸血鬼下場的好奇,他站起身來探頭探腦的伸出頭去檢視。

結果,剛露出半個腦袋,他就撞上了男人被制服包裹的胸肌。

隨著男人肉體熱量的傳來,還有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香味。

慌張之下,他連忙向後退了一步,完全忘記一隻腳後面還存在著門檻,就這樣失去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