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是鳳凰城獨特的存在,即便是夜裡依舊燈火通明,整條街上張燈結綵,綵綢紛飛,來往行人絡繹不絕熱鬧非凡。

許江舟和陸江澈都沒來過賭坊這種地方,站在門口躊躇不敢貿然進去,門口熱情招呼生意的雜役也讓二人望而卻步。

直到他們瞅準雜役在招呼客人,才從門旁悄悄溜了進去。

這座賭坊名叫仙引坊,是一座三層的建築,房簷屋角上掛著風鈴綵帶,內裡更是奢華,開放的兩層樓第一層是散客,九張大賭桌三乘三拜訪開,還有十數張小賭桌散落各處,

樓上的緊閉房門的雅間,只有足夠大賭資的客人方可上去。

坊內正上空懸掛著一盞碩大的金紅色燈籠,再加上數十個小燈籠把仙引坊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許江舟他們找了個賭桌站在後面觀察,這裡的確如同路人所說,壓在桌上的不是銀錢,而是各類物件。

有礦石寶玉、嵌各色寶石的匕首、金絲織就的衣物,璀璨奪目的盆栽......

陸江澈把許江舟拉到一旁示意他看二樓的東南角處,許江舟抬頭看去,那裡有個帶著面紗的女子,正倚著柱子看他們。

許江舟這一抬眼,兩人就對視上了,但那女子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

“是敵?”

陸江澈背對著二樓,低聲在他耳邊說:“就不可能是友?”

許江舟偏頭也同樣低聲道:“我們倆有友?”

“那我們先辦我們的事,她要是發難再說,以不變應萬變。”

這種做法是當下最明智的,不可能瞭解人家的來意就上前討說法,也不可能真的上去問人家看啥。

二人兵分兩路打探訊息,許江舟自稱I人,但這種時候他最會和人家套近乎。

找一個面相看起來不錯,還落單的人,從懷裡掏出一把瓜子和人家就能聊起來。

其實就是問問這仙引坊有沒有過特別有名的寶貝,結果真把他震驚到了,這地方堪稱這個世界的佳士得,流通的寶貝之多,難以計算。

“那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丹藥出現過?”

那小哥嗑了一粒瓜子,隨口把皮吐在地上,大咧咧地說道:“什麼長生丹啊,萬毒丸啊,連起死回生的都有。

這路人也是一知半解,淨聽這種唬人的,可信度不高,許江舟和他結束聊天后,靠在牆上繼續觀察往來的人。

這坊內的賭徒有修士也有尋常人,他得細細分辨一下。

有時候真的要感謝刻板印象,修士就算穿了粗布麻衣,也和常人不同,要不就是呆呆傻傻的,要不就是趾高氣昂的,他這樣的還真不多見。

觀察一會兒,許江舟也算明白來鳳凰城的人為何會如此之多了,怕不是休息修行是假,在這兒賭一場才是真。

許江舟這會兒盯上了角落坐著的一個老者,一頭白髮手裡拿著酒葫蘆,自己單坐一張賭桌,偶爾有人和他對賭,最後也都垂頭喪氣的走了。

這時陸江澈也回來了,他和許江舟一樣都覺得這老者不簡單,說不定有意外收穫。

二人走到老者的賭桌前,老者連頭都沒抬,許江舟看見他桌上擱著一個打著補丁的布袋,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老人家,您這布袋裡裝的是何寶貝啊?”

許江舟上前躬身一拜問道。

良久那老人都未答話,陸江澈還想再問一句,這才聽見老者開口。

“想要看就下賭注。”

賭博都出盲盒了?許江舟心想,這時候就聽見一旁有人說這老者姓仰,他的寶貝能生死人肉白骨,從賭坊開門的第一天他就在這兒,迄今為止還無一人贏了他,但來和他賭的人卻一天比一天多。

許江舟合理懷疑這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