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聲輕語道:“他就是這樣子,任性妄為,不善解人意,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可眼下這樣出去進不去,我怎麼幫你除掉藍軻呢?”

夏席清一臉吃了文行止早些年煉的丹的表情,虛晴鑽進了楊結煙的帷帽裡,心裡默唸這都是一場夢。

藍毓被祁洵突如其來的轉變驚的說不出話來,眼裡還略有狐疑。

直到許江舟火氣沖沖的轉身,衝著祁洵喊道:“我怎麼就任性,不善解人意了?”

“你自己說呢?”

祁洵語氣冷淡,彷彿在和一個陌路人說話。

許江舟一臉委屈的走到了一旁,背過身小聲抽泣起來。

末了不甘心的來了一句:“我知道你早就膩了,你就喜歡溫柔知趣,對你坦誠的。”

藍毓有些發懵,但看祁洵由陰轉晴看向自己的面容,心裡還是止不住的心動。

這張臉自己在畫像上看了許多年,求了千照主多年,昨日一見就已經移不開眼睛,更別說還這樣溫柔對著自己笑了。

藍毓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把手遞給了祁洵,後者稍微一愣神但還是輕柔地扶住了自己的手。

他借力踏上了桌面,走到正中心,左右前後踩了幾下,不多時就聽見了機括的響聲。

祁洵把他扶下來,眼含笑意的看著他。

直到最裡面的地面開啟一個口子,祁洵和他一起走了進去。

夏席清站在原地看著他倆的背影,不理解的嘖了一聲,問許江舟和楊結煙藍毓這是怎麼了?

許江舟無奈地搖了搖頭,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你頭疼?”

許江舟繼續點自己的腦袋。

“啊?是何意思?”

楊結煙繞過他倆,提著裙襬往下走,幽幽說了句:“有疾於首。”

許江舟跟上楊結煙,補了句:“腦子有病。”

“啊?真的?那你是不是也?”

“不是雙靈魂的都有疾於首。”許江舟慢下腳步給他科普道:“我那個時代,人們認為腦子越聰明,腦子上的褶皺越多。”

雖然不太懂,但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那藍毓的腦子?”

“他的腦子這麼說吧,蒼蠅站上去都劈叉。”

滿屋算上蛇一共六個人,五個都覺得祁洵這戲演的太假,完全被演對手戲的許江舟碾壓。

說的狠話加上那眼神,明擺著告訴別人,他就這樣但是我就是喜歡。

要不是腦子光滑到蒼蠅都要打滑,還真不能被哄騙住。

不過,許江舟並不排除一個可能,就是藍毓也在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