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滄月珠我確實沒有,不過,風凌雲真輸了。”

祁洵忽然笑了起來,隨後說道:“那今日真是好事連連,行,走吧。”

他說著就要來抓許江舟的手腕,被他一下閃開,祁洵抓了個空,疑惑地看著許江舟。

“魔尊若是定好了日子,就書信一封到玄霄宮,我定來赴約。”

話音落下,許江舟微微欠身,指尖燃符,消失在了月色中。

祁洵反覆唸叨著玄霄宮,慢悠悠地往回走,他現在不急,一切都不急了。

許江舟直到躺在了炕上手心的汗才消下去,他應該相信自己直覺的,騙誰都別騙祁洵。

至於為什麼他要把通訊的地址安在玄霄宮,那是因為他也要將風凌雲拉入局,能讓場面和解的人只有他。

這幾日許江舟等著祁洵的信也不急,去了二梁做學徒的裁縫鋪看了看,掌櫃兩口子都是實心眼兒的人,待二梁也很好。

青松縣攏共就這麼大。半日就逛完了,他就去春來茶館講故事,主要是想讓掌櫃的幫著挑個好鋪子,有些事不能往後拖,沒人知道明天會發什麼。

萬一和祁洵一戰,自己又死了,那真是後悔的事又多了一件。

當晚許江舟就把房契放在了自己那間屋子的櫃子底下,等自己走了再告訴二梁。

就這樣悠閒的過了不到三天,許江舟動身前去玄霄宮。

這回見他來了,那守門的人也不客氣,許江舟想象中被阿諛奉承的場面並沒有見到。

守門的弟子還是一臉正氣的叫他等著,得層層通報上去。

許江舟也不好再打上去,欺負到人家門口,再說合作可就難了。

他就圍著玄霄宮轉,這陽光明媚,依山傍水的地方,靈氣都撲面而來。

正吸著新鮮空氣,眼睛一瞥就看到一塊奇石,但定眼一看發現是人工雕刻的,但他左看右看都覺得這雕刻的四不像。

不像牛,也不像駱駝。

“如何?醜到家了吧?”

身後傳來風凌雲的聲音,許江舟直起身點頭同意,要是這是個藝術品,那它肯定很有價值。

風凌雲圍著石雕轉了一圈,“這是祁洵雕的,我們倆那次打了三天三夜,我實在煩了就走了,他一氣之下就用斷影砍了這塊石頭。”

“這是瞎砍的?”

“不然呢?他倒是說雕的是我,這哪裡像人了。”

許江舟點頭贊同他的話,別說是人了,都快不像石頭了。

“你似乎和祁洵關係不一般?”

風凌雲在石雕找了個相對平坦的地方坐下,手裡搖著扇子看向遠處。

“如果他修的是正途,這天下就不會這般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