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換個人是不是?”

遠處的虛晴從水裡探出個小腦袋看著他們,生怕許江舟把祁洵給打了。

“換人能有我對你好麼?我醒了第一時間就是找你,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嚇人,連個月亮都沒有,但我一想找到你就不害怕了,結果找到你的時候你......”

餘下控訴的話盡數被祁洵用唇封在了許江舟的口中,許江舟的嘴唇冰涼柔軟,因為說了太多話有些微微乾燥。

只一瞬祁洵便有些不捨地離開了許江舟的唇瓣,他不敢再有多餘的動作,生怕惹許江舟嫌棄。

這是祁洵難得的衝動時刻,剋制了幾百年沒想到在這兒犯了。

許江舟因為震驚放大的瞳孔久久沒能恢復,他緩緩轉頭看著祁洵。

然後猛地靠近,一把拽過祁洵的手臂,吻上了他的唇瓣。

祁洵先是被他的舉動驚了一下,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被許江舟輕咬了一下才放下嘴角,捧著他的臉認真地回應這個帶著些怒氣的吻。

許江舟雙手攀上祁洵的腰,這一次他的唇更溫暖,鼻尖臉頰所觸全是祁洵的溫度,這感覺怎麼竟然有些熟悉?

雪越下越大了,但還未落到水池裡全被上升的熱氣融化了,池邊的燈籠似乎比往日要明亮,映在水中被虛晴咕嚕嚕的氣泡打碎。

還好是兩棲動物,不然給孩子淹死了。

祁洵嘴角再次上揚,柔聲說道:“換氣。”

可許江舟根本不會換氣,被親得暈乎乎的,聽祁洵這麼說放在他腰上的手就擰人。

“嘶,謀殺親夫啊你。”

“你才不是親夫。”

祁洵把他的手攥在手心裡,放在了自己心臟的位置。

“我發誓絕不再認錯江舟,哪怕他換了身體,哪怕他換成個小狗我也不會認錯。”

許江舟還想擰人,被祁洵緊緊攥著手使不上力氣,就改咬人,一口就咬在了祁洵的肩上。

見被咬的人可憐巴巴看著自己,許江舟理所當然道:“你不說我是小狗麼。”

祁洵無奈地笑著,又把肩膀往他嘴邊送,愛咬就咬吧,不生氣就行。

許江舟才沒那麼狠心,輕輕落下一個吻,便把頭埋在了他的肩窩處,這一刻所有的委屈全都煙消雲散了。

燈影水波之間祁洵輕撫著愛人的髮絲,他貪戀這份來之不易的溫存。

原來比登上權利巔峰更值得開懷的事,是自己所愛之人也愛著自己,並且那份愛並不比自己的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