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舟以為祁洵又會自己單獨行動,但沒想到敲了兩聲門就聽見裡面傳來一聲:進。

他把去無華派的事一字不落的和祁洵說完,當然不包括他貪汙的事兒。

這次能看出來祁洵是真的有在聽,而且聽完還微微點頭。

“那老大,咱們接下來的計劃是?”

許江舟小心地詢問,他可不相信堂堂魔尊放著那麼多事兒不管,來這兒就為了送賀禮,他也不像會在乎人情世故的人。

祁洵沒有說話,眼神裡不帶一絲情緒的看向許江舟,但很快又垂下。

“知道本尊為什麼把你帶在身邊嗎?”

許江舟當然不會知道,他搖了搖頭。

“因為你是修士,有些地方本尊不能去,而你能去。”

這話讓人有些不明白,但可以肯定的是祁洵絕對有更大的陰謀,好一個反派。

既然領導不說,那許江舟就不能問,他只能表忠心,“無論何事,只要尊上吩咐,小的萬死不辭。”

忽然,他聽見祁洵冷笑了一聲,那聲音很輕,輕到許江舟不確定是不是幻聽。

“本尊知道你是為了保命,事成後,本座會放你走。”

許江舟不敢看祁洵的臉,自然也不知道他這話是真是假,但無論真假,此時許江舟都將其視為考驗。

“若事成,小的願繼續為尊上牽馬墜蹬。”

許江舟話音剛落,忽然樓下吵嚷了起來,鬧哄哄的像是發生了大事。

他連忙出去探聽,不多時許江舟神色慌張的回來了。

“老大,新郎死了。”

祁洵聞言一滯,隨即向許江舟投來疑惑的眼神。

“小二說葉瀚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且死狀不太好看,頭都不見了。”

無華派是宗族門派,今日成親的新郎是掌門的長子葉瀚,也是少主,未來是要繼承無華派的,誰知竟死在了大婚當日,這還真成了冥婚。

許江舟用餘光看著祁洵,想看看他的神色變化,但很可惜,祁洵依舊是那副淡然的神情。

不管無華派是不是真的中立,說到底他們還是正派的門派,那就只有一個敵人,就是眼前這位,豈不說七年前的降魔大會無華派是如何出力,就單說正邪不兩立,他都是最佳嫌疑人。

但,今日除了送賀禮之時,祁洵皆在此房中,難不成他已經練成了靈魂出竅?還是就是那時祁洵潛入無華派殺人割頭?

許江舟不敢問祁洵是不是他所為,這不是他能問的。

“你覺得是本尊?”

祁洵許是看出了他的意圖,率先開口。

“小的不敢,只是您在此處,難免遭小人猜疑,不如我們先行一步,也免了禍事。”

“本尊若是有殺人這樣的喜事,自會昭告天下,還用得著他們猜疑。”

許江舟見祁洵是這個態度,只能再勸,倒不是真的為了祁洵,到時候那些修士殺過來,他一個咒跑了,自己怎麼辦?

“小的知道尊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樓下有人喊道:“樓上的滾下來。”

許江舟透過門縫兒看見樓下站滿了修士,他們主要以鵝黃色衣裳為主,那是無華派的著裝,還有許多其他仙門的人,粗略看了一下,大概有六七種顏色的衣裳。

他心裡暗叫了聲完球了,就聽見為首的人繼續喊道:“樓上的人快快現身,不要讓我等上去拿人。”

說話的人腰間還掛著配飾,應當是個有品階的。

不過他們不叫出祁洵的名字,也不上來,看來是還不確定祁洵到底在不在這裡。

許江舟轉回身道:“尊上,小的下去和他們解釋,您萬不能出來,只要您不出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