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絕不是葉鼎和說的,他的聲音雖然也中氣十足,但此時身後的聲音更多了幾分傲慢和不屑。

許江舟回過身,視線穿過人群就看到在正廳坐著一個男人,他身披一襲晴水碧色長袍,下襬輕輕拂地,袖口是縷金忍冬花紋,腰間的玉佩通靈剔透,翠色溫碧,遠遠看去就是一派富貴相。

這人長得似女兒家的好看,他雖然和祁洵的好看不一樣,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不好惹,祁洵看著就不好惹,這人雖然生得眉眼溫潤,但眸子裡卻給人不近人情的疏離感,讓人看了就想躲得遠遠的。

他看著年紀不大,不過修仙的人年紀不好說,單看葉鼎和對他態度,這人來頭不小,地位應該在他之上。

祁洵沒有回他話,只是神情冷漠的看著他。

“和你?無話可聊。”

許江舟一聽祁洵這麼說,心裡想這倆人決定認識,要麼今天靠關係能走,要麼今天靠關係得死,不過後者可能性更大,祁洵這個人把日子都過死了,沒幾個是他不得罪的。

那人不怒反笑,站起身邁著四方步到了院子正中。

“祁洵,無論葉瀚之死是否與你有關,你既入了無華禁地便壞了規矩,今日就要坐下來說個明白。”

“呵,說?”

祁洵這話說的極其輕蔑,不僅沒把對話的人放在眼裡,甚至還不帶髒字的罵了他。

那人還沒說什麼,葉鼎和先不幹了,一步跨上前道:“祁洵你怎能如此同風宮主講話,若不是他在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兒嗎?”

許江舟早就覺得這人的派頭眼熟,原來是修仙第一貴婦風凌雲啊,這個外號是他自己偷摸起的,外界都管他叫修仙第一公子。

不過許江舟還是覺得貴婦適合他,此人不是怕風吹就是怕日曬,身前身後呼啦啦的一群人,光扇風、倒水的就不下六個,更別說衣服換的比吃飯都勤。

風凌雲也是有真本事在的,不然也當不上修仙第一宗門的宮主,也正是因為這樣許江舟覺得貴婦這個稱號再合適不過了,哪個貴婦不是有點力氣和手段的。

就是不知道這風凌雲和祁洵打起來,能是几几開,不過不管几几開今天都難逃一難了。

祁洵可不在乎這個,估計現在正愁沒理由打一架呢。

“風宮主,那本尊可要好好謝你,就是不知你能否受得住本尊的謝。”

說著,祁洵腳下發力飛身手起一掌,直奔風凌雲面門而去。

許江舟心裡大叫不要啊,老大咱們這樣不佔理啊。

但他沒說出口,即便說出口了 祁洵也不會聽。

無華派弟子一見魔尊率先發難,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就都朝許江舟過來了,三下五除二,許江舟就被捆成了個粽子,丟在一旁。

他透過身前一條又條的腿勉強能看清打鬥的情況,祁洵幾乎出的都是殺招,風凌雲一開始還是一味的躲避,直到衣角被祁洵的術法割破,這才雙手結印口唸法訣。

倆人打的有來有回,也不用法器,看起來就像小孩子打架一樣,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誰要敢摻和進去,不死也殘。

不知道打了多久,許江舟已經有些睏意了,抬眼看了看周圍的人也走了許多,倒是能看得清了。

他瞥見在不遠處有個玄霄宮的弟子,就手腳並用的起身,真折騰了一會兒才像個肥鵝一樣挪到了那人跟前。

“仙者,這要打到什麼時候啊?”

這算是許江舟的一個習慣,不管看見誰只要是修仙的他都叫仙者,這就像你管正在考公的人叫局長一樣。

那人見是魔尊的隨處也不想搭理他,但奈何許江舟嘴碎,嘚吧嘚吧一刻鐘,先是把玄霄宮誇了個遍然後話鋒一轉說:“仙者能在玄霄宮修行想必也是能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