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晴跟個項鍊一樣掛在許江舟脖子上,南湘兒坐在窗臺上悠哉悠哉地晃著兩條長腿,現在擔心的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那我怎麼出去呢?”

“當然是從門出去了,我剛剛已經迷暈了守衛,你只需要走出去就可以了。”

許江舟點頭,這種降維打擊怎麼可能會輸,人和鬼、靈獸打,怎麼想都是自己贏。

好在身上的傷已經痊癒,不然這翻山越嶺的還真難為人。

誒,不對,唐僧逃跑是不是得帶著白龍馬?

南湘兒給他帶路,左拐右拐找到了拴驢莎拉蒂的地方,在一眾駿馬中它還真好認。

別說,逃跑的途中還真遇到了幾個土匪,但是許江舟這方可是降維打擊。

直到到了山寨門口許江舟才停下歇息,可剛喘了沒兩口氣,身後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公子去哪兒啊?”

“賞月。”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許江舟沒必要給她面子,可別說他不尊老愛幼,在這兒,她可不算最老的。

“那好,老身也正想賞月,不如留下一起?”

“抱歉不行,告辭。”

老婦人見許江舟要走,抬手便是一鏢,被南湘兒揮動綢帶打飛。

“老身早就看公子不凡,我那倆兒子還不信,這與鬼怪同行,原來真是同道中人。”

“啊?一個維度的?”

“什麼維度不維度,聽不懂。不過,你得留下,到了我山寨不死也得扒層皮。”

“大憨二憨佈陣。”

許江舟站在原地,四周的空氣彷彿被某種神秘力量攪動,形成了一個看不見的旋渦。

他已經預見到了即將發生的一切,這情節發生的頻率真是讓人熟練地心疼。

霎時間他腳下的土地突然發出了耀眼的金光,南湘兒的身體突然失去了平衡,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她捂著頭,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踉蹌著向許江舟倒了過來。

許江舟見狀,迅速從腰間取出荷包。夏席清良心出品,堪比廣目天王的避火罩。

將荷包小心翼翼地放回腰間,他知道南湘兒現在安全了,至少暫時是這樣。

“你個老婆子,你把小鬼怎麼了?”

“項鍊”從許江舟脖子上起身,質問著那老婦人。

“哼你這小蛇,倒是值錢,便留你一命。”

老婦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唸唸有詞,隨著她的動作,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許江舟周身蔓延開來。

虛晴兩條鬚眉緊鎖,他知道這老婦人的陣法非同小可。

但他並未退縮,反而深吸一口氣,口中吐出一團濃密的水霧,這水霧迅速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面堅固的盾牌,準備迎戰。

許江舟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全身,他的雙腳彷彿被重鉛灌注,每一步都異常艱難。

他努力想要移動,卻發現自己像是被無數看不見的絲線纏繞,這些絲線緊緊勒住他的五臟六腑,彷彿隨時都會將他的身體撕裂。

他腳下的金線如同活物一般,緩緩擴大,金光逐漸將他全身包裹,他能感覺到,一旦這金光完全覆蓋,他就玩完了。

虛晴見狀,立即奔他而來試圖斬斷那些無形的絲線,然而,那些金光似乎有著自己的意志,既不傷害虛晴,也不讓他觸及。

許江舟痛苦地蜷縮在地上,他的嘴角不斷有鮮血流出,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又開始放走馬燈了,比刷短影片的頻率還多。

就在他以為自己真的要命喪於此的時候,一道耀眼的光芒劃破黑暗,一杆雙尖槍如同流星一般從他眼前一閃而過,直直插在了法陣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