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干係,又或者知不知情,都無所謂了。

畢竟打從一開始,他就把這筆賬算在了所有人頭上,根本用不著去分辨誰有罪誰無罪。

他要的就是連坐。

今天來的這個堂口是最後一批,處理完了,這件事就暫時告一段落。

張啟山轉身離開,直接回了張家。

早上天還沒亮就出門,到了家門口時間才將將過了上午十點,見前廳裡沒人,他腳步一停。

管家適時接過他手中剛剛脫下的外套,在胳膊上搭好,低聲說:“小姐今早九點吃了燕窩又睡下了,捧珠一直陪著。”

張啟山沒說話。

自從明珠這趟回來,他就沒在早晨的飯桌上見過她。

不是頭疼,就是頭暈。

她總有說不完的藉口和理由。

除了大年初一,她難得起了個早床,陪他吃了頓早飯,收到他壓歲錢的時候還很開心。

結果初二又故態復萌。

算算日子,這種持續賴床的毛病已經小半個月了。

張啟山回房間洗掉一身的血腥氣,又換了身衣服才來到明珠的房間門口,隱約能聽見裡面小姑娘們歡快的笑聲。

這不是起了嗎?

他敲了敲門。

笑聲一下子就停了。

他聽到有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走近,退後兩步站定,開門的是捧珠,一見到他就下意識扭頭往床鋪的方向看,然後又緊張地望向他。

好像生怕他會出口責罵。

“小姐,小小姐她”

話都磕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來。

張啟山稍微抬高了音量,語氣沉穩平和,“今天天氣不錯,你問問明珠,下午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郊外騎馬?”

此時此刻,他身上全然沒有先前面不改色扭斷別人脖子的心狠手辣。

沉穩持重,令人安心。

:()盜筆:從老九門開始的黑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