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佛經交上後,主持雖發現字跡比往日潦草了一點點,但無關大局,也沒太在意。

期間,懷素又與懷仁師兄出去偷偷的燒烤了幾次,也喝了幾回酒。那感覺,一次比一次爽,懷素已經由當初的不經意,變得有些迷戀起來,隔過日不飲酒,競然心癢難耐,抄寫佛經起來,彷彿提不上勁。只要喝上幾口,那感覺就一個字,“爽”。

當然,住持和懷素的伯祖父也感覺到了懷素書法上的微妙變化,只當是懷素勤奮學習和長期苦練的結果。就這樣,懷素在抄寫佛經與在外與師兄燒烤和偷偷飲酒的角色變換中渡過了兩年多時光。

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有一天,師兄懷仁在偷拿香火貢錢出去換酒時被人發現,住持調查後發現,原來懷素也涉嫌其中。因為涉及到寺院的戒律:偷,殺生,飲酒等,懷素與懷仁被趕出了寺院。

被趕出寺院後,懷素與懷仁兩頓感前路迷茫,不知如何是好。經過兩人無數的討論和商議,最後一致決定,回到懷素的老家(零陵古城郊區)的縣城謀求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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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盤纏,懷素和懷仁兩人一路走,一路化緣,飢一頓飽一頓的,本來三天的路程,他倆走了十天,終於來到了零陵古城郊外的一處茶館(茶館位置於今福壽亭旁,距後懷素練筆的綠天庵約1公里)。因為懷素是觸犯了寺院戒律被趕出寺院的,不好意思、也不敢回家。又因為沒錢,也不敢去茶館,只好在茶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靠在樹幹上,有氣無力的歇著。看看茶館裡是否有茶客吃剩的點心或者殘羹,撿點充飢。也許是天無絕人之路,或者是上天垂憐,他倆發現茶館還真有一茶客,一個人點了一大堆點心,正在跟店小二交談呢,因為稍有距離,茶客與小二談話內容聽的不甚清晰,只隱約聽見茶客說到"酒館”“小二”“缺人”之類的詞語。懷素心裡一合計,難道是茶客想要開個酒館,正缺人,想找店小二嗎。

於是,和懷仁師兄鼓起勇氣,來到茶客面前,問茶客是否是要開個酒館,要請店小二等之類的話。茶客怔了怔,甚是驚訝,沒想到這既膽大又聰慧,競從自已的片言碎語中明白了自已的意思,想必不是泛泛之輩,即使是不為所用,結識一番也是好的,於是就邀請懷素懷仁落座,一起喝茶吃點心。經過交談,才得知茶客名叫屈五,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且又精通釀酒技術,想在茶館旁邊開個酒館,供往來零陵古城的客商提供一個歇息打尖和吃住的酒館和客棧。

屈五見懷素談吐不俗,又聰慧靈敏,懷仁體格健碩,心裡早已打定主意,讓懷素負責帳房,懷仁負責釀酒及客棧內一應雜務。於是,屈五先不聲張,只是讓懷素懷仁吃點心,喝茶。吃飽喝足後,屈五問懷素與懷仁,他倆進城所為何事,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自己可以幫的會盡力幫忙。問後,看著懷素與懷仁,懷素與懷仁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屈五是老江湖了,知道懷素與懷仁心裡所想,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決定逗他倆一把。於是,站起身來說道:“既然二位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那我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說完,拱了拱手,向櫃檯方向走出,準備結賬走人。

懷素瞥了一眼懷仁,邁步跟上屈五,輕聲道:“屈老闆留步,屈老闆如若打算開酒館客棧,不知我和懷仁可否留在酒館和客棧幫忙?”屈五轉過身來,爽朗的大聲笑道:“既然二位有此心意,那我這就準備酒館和客棧的相關工作了。二位明天就跟我一起選址和開店的準備工作。咋樣?”

此時,懷素與懷仁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道:“求之不得,以後請屈老闆多多關照。”

屈五待他倆說完,拉著他倆的手,大聲道:“好!好!好!走,跟我走吧!”。然後,走出了茶館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