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抬走,隨即笑道:“哈哈,董卓這是將叔父當作呂布了。相傳當年呂布便是被董卓以金銀珠寶和赤兔寶馬所收買。只可惜董卓太過吝嗇,怎不送一匹寶馬給叔父呢?”

韓暨聽聞此言,亦是忍俊不禁,道:“昨日董卓見漢升叔父騎了華雄的寶馬,便未再贈馬匹,只賜了一箇中郎將的官職。言說只要叔父前往,即刻授予官印,若立下戰功,更可封侯。這中郎將可是董卓麾下少有的高官武職,僅七人而已。由此可見,董卓對漢升叔父還是頗為看重的。”

黃忠聞言,亦是笑道:“董卓此人,相較於袁紹而言,倒是大方了不少。官職爵位皆已賜予,不像袁紹那般只會開空頭支票。”

張固聽後,更是放聲大笑:“看來我早知道那黑龍就該自己留著了。說不定此刻咱們又能多得一匹寶馬。可惜啊可惜!”

黃忠等四人聞言,亦是開懷大笑。一番談笑之後,韓暨便提出告辭之意。張固挽留道:“先生真的不打算留下嗎?廣陵郡雖地方不大,但為先生謀個一官半職,還是易如反掌的。”

韓暨微微一笑,道:“在下目前暫無出仕之意,欲返回家鄉耕讀一段時間。若將來有出仕之心,定會前來叨擾將軍,還望將軍屆時莫要嫌棄才好。”

張固見韓暨去意已決,便不再挽留。他與眾人一同將韓暨送至轅門外,並貼心地為其準備了乾糧衣物及些許盤纏。更命兩名親衛護送韓暨安全返鄉。

韓暨離去之後,張固與黃忠、典韋、魯肅四人便聽聞聯軍大帳內升起點將鼓聲。只見張超命人前來傳喚,張固正欲帶著黃忠、典韋前往聯軍大帳。

魯肅卻忽然攔下張固,語重心長地說道:“兄長,昨日你與黃將軍雖立下大功,但也因此成為了眾矢之的。今日定要小心行事,特別是那袁紹兄弟二人。”

張固聞言,鄭重地點了點頭,道:“嗯,子敬放心,我會多加留意。營中之事還需你多費心操勞!”

魯肅亦是堅定地點了點頭,道:“兄長放心,我會盡心盡力打理好營中事務的!”

……

汜水關內,董卓軍的議事大廳裡,氣氛凝重如鐵。董卓端坐在大廳的正中央,那張陰沉的面容宛如暴風雨前的烏雲,他陰冷的目光如同利劍,直刺向身旁的李儒。他緩緩開口,聲音中透露出壓抑的憤怒:“文優,此事似乎並未如我們所願般順利?”

李儒聞言,連忙躬身行禮,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稟告丞相,昨日我派遣了兩名隨從,隨韓暨前往黃忠的軍營。韓暨確實見到了黃忠,然而,好景不長,兩名隨從很快就被黃忠驅逐出營。他們二人商議後,一人返回彙報,另一人則留下繼續監視。方才,留下的那人回來稟報,說張固與黃忠一同將韓暨送出轅門,更有兩名護衛護送韓暨向東方陳留的方向去了。”

董卓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張固都親自出來送行,看來黃忠已將此事告知於他。此事已然敗露。韓暨……我對他恨之入骨!文優,你說他往陳留方向去了,那麼他究竟意欲何為?”

李儒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有兩種可能。其一,韓暨或許已經背叛了我們,投靠了張超、張邈,前往陳留任職。其二,他可能是想先向東行,避開戰場,再折向南行,返回南陽。”

董卓聞言,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抄起案上的酒杯,狠狠地擲向地面。酒杯粉碎,酒液四濺,他大聲怒罵道:“混賬韓暨,竟敢吃裡扒外!給我派一隊軍馬去南陽搜尋,如果他敢回鄉,定要將他的人頭提來見我!!”

李儒見狀,連忙勸慰道:“丞相息怒,搜尋韓暨只是小事。然而,勸降黃忠未成,看來他已鐵了心要與丞相為敵。賊軍中有黃忠在,即便是溫侯呂布,也難以威懾敵軍。這才是真正的難題啊!”

董卓聞言,目光轉向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