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澤琪正在湘省那邊忙前忙後、忙得腳不沾地。四九城這邊,何大清已然向聾老太透露了次日即將離開此地的訊息。

第二日清晨,天色尚早,聾老太便步履匆匆地趕往派出所,一見到易中海,便迫不及待地將何大清所設定的底線和今日將要離去之事和盤托出。

易中海聞聽此言,心中瞬間慌亂起來。他深知,倘若何大清就此一走了之,短期內必定難以歸來。而自己若繼續被困於派出所之中,那麼極有可能面臨被軋鋼廠辭退的風險。想到此處,易中海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萬分地哀求道:“老太太啊,您可務必要幫幫我呀!要是我再這樣在派出所裡耗著,這份工作鐵定是保不住啦!”

聾老太滿心無奈地瞪著易中海,那責備的話語都已湧至唇邊,卻終究還是生生嚥了回去。此時此刻,再多的責罵又能起什麼作用呢?她重重地嘆息一聲,緩聲道:“那你究竟想好了應對之策沒有?”

易中海一臉苦澀,內心深處實在不願將自己賴以為生的工作拱手相讓,但他心裡也明白,事已至此,這工作讓也罷,不讓也罷,恐怕都由不得他做主了。畢竟,只要何大清不肯簽署那份諒解書,等待他的必將是以盜竊欺詐之名被判刑入獄的結局。一想到要身陷囹圄失去自由,易中海便不由得渾身一顫,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易中海緊緊地閉上雙眼,似乎在內心深處做著激烈的掙扎和權衡,過了片刻,他猛地睜開眼睛,目光堅定地看向對面的老太太,咬咬牙說道:“老太太,我的工作就給他們,其他事情等我從這裡出去後再說!”

易中海話中的深意,聾老太自然心知肚明。何大清不可能一直留在這四九城裡。一旦易中海擺脫了眼前的困境走出派出所,他可是廠裡為數不多的 8 級工。整個軋鋼廠能達到這個技術等級的工人可謂鳳毛麟角,只要他未被判刑定罪,廠裡必然不會輕易捨棄這樣一個技術骨幹。而待到那時,那些曾經讓易中海陷入如此境地的人——包括傻柱以及那些奪走他工作的傢伙,必將落入易中海的掌控之中。他定要讓這些人好好嚐嚐苦頭,付出應有的代價。

聾老太靜靜地聽完易中海所言,心中暗自思忖一番後,並未表示出任何異議。畢竟此次何大清對待她的態度實在過於決絕,絲毫未曾顧及往日情分,簡直就是將她的顏面狠狠地踩在了腳下肆意踐踏。既然如此,整治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倒也未嘗不可。

於是,聾老太與易中海商議妥當之後,便帶著易大媽一同前往軋鋼廠。沒有澤琪從中作梗加以阻攔,聾老太毫無阻礙地見到了楊廠長,並與其在辦公室裡緊閉房門,足足商談了好長一段時間。最終,當聾老太再次現身時,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軋鋼廠。

她們先是急匆匆地趕到了派出所,找到易中海,向他轉達了,楊廠長已經同意了易中海提出的請求——將正式工作轉讓出去,得到兩份臨時工以及兩份學徒工的工作指標。不僅如此,楊廠長還承諾,即便易中海將正式工作讓出,他仍可以繼續以八級工的身份留在車間裡上班,楊廠長還同意,這件事情暫且不對外聲張,等到一年半載過後,再找個合適的時機,將易中海的臨時工身份轉正。

當易中海從聾老太口中聽到這些時,心中可謂五味雜陳。儘管對這個結果恨得咬牙切齒,但面對如今的形勢,他只能默默接受這個現實。

隨後,聾老太和易大媽懷揣著四張工作指標,馬不停蹄地趕往何大清住的招待所。一見到何大清,她們便迫不及待地將手中的工作指標遞了過去。何大清接過紙條定睛一看,發現上面赫然寫著“兩份臨時工”和“兩份學徒工”的字樣。剛想開口發表點意見,誰知聾老太眼疾手快,搶先一步說道:“小何啊,做人做事都要懂得適可而止、留有餘地呀!這可是咱們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