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外面,易大媽扶著聾老太緩緩地走出來。易大媽扭頭看向身旁的老太太,輕聲問道:“老太太,咱們這是要去派出所嗎?”然而,聾老太並沒有立刻回應她,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預設。接著,在易大媽小心翼翼地攙扶下,聾老太艱難地爬上了那輛破舊的板車。

就這樣,一行三人踏上了前往派出所的路途。一路上,街道兩旁的樹木靜靜地矗立著,彷彿也在默默地注視著他們。微風輕拂而過,帶來些許涼意,但卻無法平息眾人心中的忐忑與不安。

當他們終於來到派出所時,發現這裡異常安靜,幾乎聽不到任何嘈雜的聲音。或許是因為此刻並非繁忙時段,又或者是其他什麼原因,總之這種寧靜讓他們感到有些意外。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能夠順利地見到易中海。

進入會客室,易中海已經等在會議桌前了,眉頭緊鎖,一臉的疲憊。看到聾老太等人進來,他連忙起身,滿懷期待的喊道,“老太太,您來了”。待大家坐定之後,聾老太便開始講述起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當聽到聾老太說起何大清的底線竟然是要一份正式工作和兩份學徒工作時,易中海頓時火冒三丈,情緒變得異常激動起來。只見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叫嚷道:“如今這年頭,工作可不是那麼好找的!他居然獅子大開口,要我去哪裡給他弄一份正式工作啊?難不成他還真想打我這八級工崗位的主意不成?”

此時的易中海猶如一隻被激怒的雄獅,完全失去了平日裡的沉穩與冷靜。而聾老太則始終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眼神冷漠如冰,靜靜地等待著他發洩完內心的怒火。等到易中海漸漸平靜下來之後,聾老太才緩緩開口,語氣冰冷地說道:“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這一切惡果皆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你應該清楚,當初何大清可是費盡心思給傻柱安排了一個正式工作。如今人家只不過要求你歸還一份正式工作罷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沒有人會覺得他過分!”

聽到聾老太如此這般地講著話,易中海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整個人像是被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冰水一般,瞬間就徹徹底底地冷靜了下來。只見他緩緩抬起右手,輕輕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臉上露出一副懊悔不已的神情,然後對著聾老太輕聲說道:“老太太啊,這件事兒確實是我做錯了呀!”

此時的易中海心裡非常清楚,事到如今,事情已然敗露無遺,無論再說些什麼都毫無意義可言了。當下最為關鍵的問題在於,他究竟應該怎樣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從這裡脫身而出。畢竟他在這裡多耽擱一分鐘,軋鋼廠給予他的處罰必定就會愈發嚴厲起來。

想到此處,易中海一臉焦急地望向聾老太,聲音略微顫抖地問道:“老太太,您說說看,我眼下到底該咋辦才好哇?難不成……難不成我當真要將我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正式工作拱手讓與他人麼?”

聾老太目光炯炯地盯著易中海,反問道:“那依你之見,可有其他法子能另外弄到一份正式工作呢?”易中海聽後,無奈地搖了搖頭,易中海心裡清楚,他雖然是軋鋼廠裡的八級工,但平日裡為人過於孤傲清高,不願放下身段去阿諛奉承、巴結討好旁人。他和廠裡的那些個領導關係處得並不融洽,自然也就談不上有啥過硬的人脈關係。

聾老太看到易中海沉默不語的樣子,微微皺起眉頭,沉默片刻之後,又接著追問道:“那麼,學徒工的工作指標呢?這個你總能夠想辦法搞到手吧?”一提到學徒工,易中海倒並未流露出過多為難之色,稍稍遲疑了一下,開口應道:“若是學徒工的工作指標嘛……或許還有些許希望。”

話說到此,易中海那銳利的目光瞬間轉向了一旁的聾老太,眼神中充滿了急切與疑惑:“老太太,您到底是怎麼個想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