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妄動。

此刻傻柱的形象,那簡直只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要知道,他原本就是在醉酒之後一夜未梳洗,緊接著便被澤琪匆匆忙忙地從軋鋼廠一路護送至火車站。然後經過長達兩天一晚的舟車勞頓,這一路上又是顛簸又是折騰,此時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傻柱早已變得狼狽不堪。只見他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就這樣一副模樣的傻柱來到了紅星鋼鐵廠的大門口,當他對著門衛聲稱自己是王哲荷的丈夫時,門衛瞪大了眼睛,滿臉狐疑,壓根兒就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好在由於需要辦理工作調動相關的繁雜手續,澤荷與傻柱二人的重要證件一直都由傻柱謹慎地貼身攜帶。就在此刻,當傻柱不得不掏出結婚證來證實自己的身份時,廠門口負責守衛的人員起初還是滿臉狐疑,但最終也只能勉強選擇相信。

畢竟,他們實在難以將眼前這位看上去無比邋遢、面容憔悴得好似街邊乞丐般的男子,與那位美麗動人且有“紅星鋼鐵廠廠花”之稱的王澤荷聯絡在一起。在他們心中不約而同地湧起一種強烈的感受:這簡直就是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不幸插在了一坨毫無光澤的牛糞之上!

而此時的澤荷呢,則靜靜地凝視著渾身上下髒兮兮、亂糟糟的傻柱,她那顆聰慧的心瞬間便洞悉了一切——很顯然,這何雨柱應該是一下火車後,甚至連片刻休息調整的時間都未曾給自己留,便馬不停蹄地直奔廠裡而來。望著何雨柱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澤荷的心頭不由得泛起一陣酸楚,眼眶也微微泛紅起來。

只見她滿含關切與疼惜之情,突然提高音量大聲問道:“雨柱哥,難道你是剛剛坐了兩天一夜的火車,才下火車就立刻趕到這裡來找我啦?”然而,傻柱卻似乎並未領悟到澤荷為何會這般刻意地高聲強調“才下火車”,只是依舊傻乎乎地點著頭應道:“對啊,沒錯呀,我可是足足坐了兩天一晚的火車喲,這不剛一下車,我想都沒想就直接跑來找你啦!”